夜輕塵擰眉,刀削般的俊臉黑沉得可怕。舒忘歌看向他的眼神越是倔強不服輸,他眸底的戾氣就越濃。
屋子的空氣似乎也在這一刻,凝結,沉澱,令人窒息不已。
他要捏死她,就猶如捏死一隻螞蟻那容易。
隻是,他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若非將軍府對娘親有恩,舒忘歌不可能見得到今日的太陽。
“夜輕塵……”
隱忍著嘴巴的腥甜,舒忘歌抬眸,眸子明明疼得有了淚意,可是這一刻卻依然盈滿了恨意。
“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我……保證……讓你後悔。”
橫豎已經死過一次,她有何懼?
有仇不報非女子。夜輕塵隻要整不死她,那往後餘生……她定叫他後悔今日沒有結果了她。
“哦?如何讓本王後悔?”
夜輕塵像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大慶國誰不知道將軍府嫡女舒忘歌是個大草包?少女時期她的琴棋書畫尚且樣樣精通,武藝精湛,可自從她被一夥盜匪劫了去,一年後回到將軍府,已然廢人一個。
就憑她,讓他後悔?
“夜輕塵,你何不先關心關心白柳?”
舒忘歌沒有看她,她的注意力已經被脫臼的下巴吸引了,若非當下不是他的對手,她說什也要和夜輕塵決鬥一場。
這具身體,實在是弱爆了。
“!”
舒忘歌話音剛落,不遠處的白柳竟然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雙眼瞪直,雙手則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臉驚恐。
“啊!!!輕塵哥哥,白柳……白柳他……他死了!”
舒璃也不知道怎回事,但是看到白柳那個樣子確實怪嚇人的。隻是她很懷疑,這是舒忘歌的傑作?她是怎做到的?
無論如何,舒忘歌動了輕塵哥哥身邊的人,就憑這一點,輕塵哥哥不會放過她。
耳畔飄起一陣風,再抬眸,夜輕塵已經在白柳身邊。隻見他伸手點了白柳的穴位,讓他不再掐自己的脖子。再看白柳其他症狀,依然沒有好轉。
甚至,夜輕塵能感覺到,白柳的氣息正在逐漸變弱。
“你到底對白柳做了什?”
憤怒盈滿了雙眸,夜輕塵輕輕一掃衣袖,舒忘歌整個人已經被他捏住脖子。
舒忘歌挑釁地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即使已經快要窒息了,眼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相反,她輕輕地閉上了雙眸,氣若遊絲卻又不失氣勢地道:“夜輕塵,我……賭你不敢殺我。”
“你!你就不怕本王用整個將軍府陪葬?”
他冷笑,語調冰冷得令人顫抖。
“即使代價是悅妃娘娘的命和白柳的命嗎?”
舒忘歌知道悅妃對夜輕塵的重要性,早在心心念念都是他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無條件地對悅妃娘娘好。
隻是,可笑的是,至今夜輕塵仍然以為她是在演戲。
罷了,她不在乎了。
下一刻,她感覺呼吸道湧進大量空氣,然後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若是敢動娘親和白柳一根汗毛,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不,我讓整個將軍府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就像是和舒忘歌待在一起會汙染了他一般,夜輕塵這就要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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