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有這個動作，舒忘歌嘴角微微上揚，單手擋住手臂，並且用力一撥……

    匕首的刀尖劃過了舒璃的臉頰，立刻見血。

    “啊！！！！！我的臉！”

    舒璃瞪大了眼睛，眼淚和恐懼一起湧了出來。

    她最引以為傲的臉！舒忘歌一定是故意的！

    顧不上臉上的刺痛，她抓緊匕首，這就要再次往舒忘歌的臉上劃過去。

    隻是，這一次，她依舊還沒來得及碰到舒忘歌的臉，就被她抓住手臂。

    然後也不知道舒忘歌做了什動作，她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四腳朝天那種。

    “舒璃，一個人若是真的愛你，不會在意你的容顏。”

    舒忘歌看著趴在地上淚流滿麵的女人，吐出的字句沒有絲毫感情。跟舒璃談感情？她以前被騙的還不夠多。

    “你放屁！我要讓輕塵哥哥看清楚，你到底是一個什樣的狠毒女人！”

    舒璃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血流不止的臉頰，另一隻手拽住舒忘歌的衣服，這就要帶她去見夜輕塵。

    “我不過是在正當防衛罷了，是你先動的手。而且……我是不是真的狠毒，重要嗎？你不是早就讓他相信，我不僅狠毒，還好男色、忘恩負義？哦，對了，在他的眼，我一定還是個十足的大草包吧！”

    舒忘歌不以為意地說著，就好像她此刻用吐槽的語氣說出來的是不是自己，而是別的女人。

    “你……你……瘋子！”

    舒璃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她已然不認識的舒忘歌，渾身恐懼得發抖起來。

    以前的舒忘歌怎可能不在意自己在楚王眼的形象？怎可能做自毀聲譽的事情？眼前這個人，此時此刻一定是瘋了！

    對，她一定是瘋了！否則，舒璃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舒忘歌為何會變得無所畏懼。

    “看在曾經一起生活過一段時日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舒忘歌上前一步，麵無表情地看著舒璃，冷冰冰地道，“消失在我的世界，別再讓我看到你，不然……下一次就不是劃傷臉那簡單了。你做的事情，足夠你死十次。”

    最後，無視舒璃眼的恐懼，她拖著圓滾滾的身子邁著怪異的步伐離去。

    許久，舒璃才反應過來。頓時紅了雙眼的她，雙手僅僅握成拳頭，咬牙切齒地喃喃道：“舒忘歌，我欠將軍府的如今已經還給你了！來日方長，我們等著瞧，今日之辱，他日我一定讓你數倍償還！！！”

    拖著笨重且疲憊不堪的身體，舒忘歌來到了悅妃的憑欄閣。

    夜輕塵和幾個太醫早已看過一遍，而悅妃依然安靜地躺在床上。

    舒忘歌的身體太笨重，聽到腳步聲的眾人紛紛側目過來。而夜輕塵的目光，依然冰冷得像是一把刀子，直挺挺地插向舒忘歌的心頭。

    隻是，她早已不是過去的她，如今的她，百毒不侵，更何況一個夜輕塵？

    她挪著步子，看到悅妃的那一刻，依然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主的記憶中，悅妃是一個絕世美人，即使她臉上被毀了容，依舊美得可以讓人忽略那塊傷疤。

    可是，此時此刻的悅妃，整個臉潰爛得讓人無法直視……舒璃真夠狠的！誰不知道悅妃愛美？這毀了容貌，就算救了她的性命，恐怕她此後也要恨舒忘歌一輩子。

    “怎？有膽子下毒，沒勇氣看娘親被你下毒後的模樣？舒忘歌，你也終於知道自己有多狠毒？”

    狠毒，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聽到別人這樣形容她了。

    她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氣得夜輕塵差點沒忍住。

    “都出去。”

    舒忘歌原本是想從袖袋麵掏手絹，卻沒想到摸到了一樣讓她震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