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是一個怎樣的開頭呢。
是在某個清晨、傍晚還是無人知曉的雨夜,在匆匆而行的綠皮火車上,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眸子映照著不斷倒退的景象。
然後火車穿過一截漆黑的隧道,車廂再次亮起的時候,窗外的樹、遠處的陽光都好像變得陌生了起來。
她正在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個她沒有去過的地方。]
……
高鐵穿過漆黑的隧道,刺眼的光亮穿透緊閉的窗,蒙了一層在寧秋月的眼尾。
寧秋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望了一眼窗外變得陌生的景象,低頭將手上剛剛沒寫完的東西寫完。
[那個地方,有她沒見過的雪景,還有一望無際的大海。
雖然意識到自己正在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心情略有忐忑,可一想到那是向往多年的地方,欣喜還是蓋過了那微不可計的緊張。]
嗒。
寧秋月將本子合上,收進斜跨包,撐了頭去看窗外呼嘯而過的景象。
這才是十一月,在她所待的南方城市,穿羽絨服都還是稍稍有些早的時候,但高鐵越往北方走,窗外竟漸漸有了雪景。
山峰亂石之上,都積著一層白雪,隔著一層厚玻璃好像都能感受到雪的涼意。
寧秋月是個南方人,而且還是完完全全沒見過雪的南方人。
但她這頭一次見雪,除了有一點驚奇以外,卻沒有半分欣賞的意味,連神色也依舊懨懨的。
前麵又是個隧道,寧秋月收回目光,剛低下頭就看見自己手機亮了起來。
不斷閃爍著的來電顯示著程夢沫的名字,寧秋月習慣性地去捏了捏嗓子,猶豫了幾秒就掛斷了。
這邊電話剛一掛斷,微信就跳出來了好幾條語音。全是程夢沫發出來的。
一點開,就是一聲吼:“寧秋月!你又掛我電話!哪隻小狗上次答應我,一定努力開口說話!不會當不說話的啞巴了!”
接著是第二條語音:“你等著!我不信你當我麵還跟我裝啞巴不說話!”
寧秋月這一程原先是準備要去程夢沫那的,隻是臨了高鐵站她又臨時換了票,這還沒來得及告訴程夢沫。
正猶豫著要不這會告訴程夢沫她先不去她那了,程夢沫語音發的比她打字快。
“算了,不說你了。反正你也憋了一年了,勸又勸不到你,把你逼急了,哼哼幾句啞得不行的聲音給我聽我還難受。”
“別人談個戀愛是風生水起,你是談得自閉了。”
憋了一年。
寧秋月聽到那句憋了一年,眸子的瞳光黯淡了些許。她不是失聲,卻一下連張口的勇氣都沒了。
她默默偏頭望著窗外不斷倒退又重新出現的雪景,恍然想起好久之前跟一個人說好,要找她一起看雪。
她們說好租一個一樓的小房子,養一隻小貓。
房間的床要緊挨著飄窗的位置,飄窗上還要鋪一層厚毛毯。這樣下大雪的時候,她倆可以擁在飄窗上,靜靜地看雪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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