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下播好久了,手指在發出去的那幾條消息上來回滑動著。
偏偏對麵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那天這個賬號打賞的彈窗一跳出來,她微斂著的平靜眉眼,一下就被牽動起了情緒。饒是直播這長時間了,經曆過好多大風大雨,好多事都已經不會讓她狀況百出,情緒波動了。
可這個賬號一跳動在她眼前,她還是沒能控製住,失了態,眼底的驚慌,一覽無餘。
好在當時正在抽卡,倒是能囫圇地解釋抽卡太非了,所以失態了。
可從那個賬號出現在她直播間之後,她的注意力就沒有在直播上了,後麵代抽了好幾個,就匆匆下了播。
直播助手會直接給打賞過的用戶發一條信息,邀請對方加入粉絲群。
溫念下播就急匆匆地在後台一堆已發信息的聊天記錄,翻找出寧秋月那個賬號。
點進這個熟悉的賬號,她把這個賬號的主頁翻來覆去地看了個底朝天,把能看的全都看了。
依舊是之前看過無數遍的那樣,這個賬號,在今天打賞她之前,隻打賞過一個人。
一個叫“獨倚危樓念月”的人。
這個人早在一年前左右,就沒有再開過直播了。
這個人,就是溫念本人。溫念從前接代肝,方便一些老板查崗而開的直播。她甚至從來沒有在那個賬號,開過麥,隻是掛著直播,認認真真地幫人代肝遊戲。
“念”這個賬號,不知什時候開始就出現在了她的直播間了。
最開始隻是很小很小的免費小禮物,後來就是一些小額的禮物,然後最後一次,是十月份左右,大概打賞了五千左右的禮物。
再後來,這個賬號就再也沒有上線過。也一直聯係不上。
這個賬號的人一直都很奇怪,她最開始以為是她某個朋友跟她開的玩笑,後來問了一圈,才發現這人真不是她的朋友。
她也懷疑是不是寧秋月,可每次她直播的時間,寧秋月都在上課或是在碼字,總之無論是時間,還是別的都和寧秋月對不上,她也就沒問過了。
隻是偶爾在直播間提出幫對方代肝一下簡單的日常,對方最開始說再觀看一下,後來也就大方地把賬號給了她。
她看了賬號的一些明麵上的信息,跟寧秋月沒有半點的關係。也就再也沒有追問過,隻當是誤點進來,覺得她直播間人不多,代肝的價格也不算太貴所以就選擇了她吧。
直到十月份那次對她來說算得上巨額的打賞,她才後知後覺,大概真的是寧秋月。
除了寧秋月,沒人會這傻了。
那是,寧秋月試探著想要和她告白的那天晚上。
她察覺到了,她逃避了。她考慮了太多太多,隻顧想到未來在一起好多好多的問題,以至於忘了當時的寧秋月,有多喜歡她;也忘了沒有理由的告別,是不能讓對方一直等待著她回去的。
寧秋月,憑什要等她。
等待過了幾日,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寧秋月這一筆打賞或許是想和她認真告別之後,她才想起翻找寧秋月的聊天。
但是被拉黑了,電話也打不過去。
她是喜歡寧秋月的,自然也了解寧秋月的性格。
想把自己關起來的時候,就是生人勿進。加不到她的聯係,找不到她的人,除非她讓你找到。
愛得灑脫,斷得也幹淨,不留任何的痕跡。
以至於再一次看見那個賬號出現在自己視線的時候,驚愕到失態。
叮咚!
手機響了一聲。
提著心等到現在的溫念,這會兒卻是沒勇氣立馬去看手機對方發來的消息了。
她把手機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雙手交握在一起,搓到通紅發熱,才拿起了手機。
視死如歸一般打開了手機,點開“念”的聊天。
念:我捋一下關係,你是說那個叫“獨倚危樓念月”的主播是你的朋友對嗎?然後你們現在沒有聯係了,你想聯係上她?
溫念捏著手機。
心默默地嘟囔著:“不是想聯係那個人,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叫寧秋月。”
但她卻依然順著對方的意思打字:嗯,很久聯係不上了。您以前隻打賞她一個人,應該是她的朋友或者有別的關係嗎?
寧秋月垂眸盯著手機上過來的消息,沉思了一小會。
她跟溫念有什關係?朋友?她才不要做溫念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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