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白衣但臉上卻畫得像個花旦似的女人扭著腰走了過來。
她笑眯眯地看著‘九曲刀’女兒紅,道:“那我要是殺了你男人,你會不會和我拚命?”
笑彌勒哈哈大笑:“兄弟我先撤了!”
雲中帆微微一笑,抬手抓住笑彌勒丟過來的一個酒葫蘆,鼻子微微一聳,眼睛頓時亮了,珍而重之的抱在懷,然後就盯著這走過來的女人。
“白骨成精本戲子,不繡女紅隻繡骨……”花伯歎了口氣。
雲中帆接口笑道:“此言九曲非黃河,刀走無蹤不糊塗。”
他頓了頓,又道:“傳聞九曲刀和繡骨刀本是一對孿生姐妹,不過兩人鬥了一輩子……兩位,你們究竟是為什呢?”
“問他!”
一個如雄獅怒吼般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剛才明明已經離開的肉球又飛了過來。
雲中帆臉色變了,九曲刀和繡骨刀早就衝了上去。
笑彌勒的肚子上插著一柄爛銀短槍,沒有血流出來,但他已經不行了。
他神態萎靡的靠著石獅子,居然還在笑,笑吟吟的看著九曲刀,然後笑吟吟的看了眼繡骨刀,最後笑吟吟的看向雲中帆。
“兄弟,看來我剛才應該教你如何釀酒的。”
雲中帆咧嘴一笑:“以後教不遲!你現在不要說話,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宰了你老婆和你小姨子!”
笑彌勒果然不說話了。
雲中帆反而說了起來:“你說你老婆懲罰你的時候總是揪你頭發,你戴一頂氈帽不就行了,為什非要剃光了腦袋呢?”
他嘴上雖然說著話,但手上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非但不慢,而且還快如閃電,就像織女的梭子一般在笑彌勒身上連點幾十下,笑彌勒的呼吸居然順暢了許多。
雲中帆又道:“你是不是跟你小姨子有一手啊?否則人家姐妹倆,為啥因你鬥了一輩子?”
“小猴子,你給老娘閉嘴!”九曲刀眼角還掛著眼淚,衝著雲中帆大吼。
雲中帆不耐煩的瞪了眼姐妹倆,說道:“你們還有沒有公德心,人家一老人家在跟你們親人的仇人拚命,你們在這嚎什喪?”
九曲刀和繡骨刀愣了愣,什…人家、老人家,親人又仇人的?
不過她們很快就明白了。
花伯佝僂著背走了過來,看著身上的鮮血滿眼俱是無奈,他剛洗的衣服,又沾滿了鮮血。
“少爺,是鐵獅子…”
雲中帆道:“史鐵!”
花伯道:“這槍是金銀槍…”
雲中帆道:“是呼延文候的爛銀槍。”
花伯被打斷了兩次,便不再說話了。
雲中帆笑了笑:“蛇鼠一家來了,估計跟雲鷂子一家對上了,鐵獅子來了,狂猛龍和出更虎也應該到了,爛銀槍來了,金槍肯定也到了,該來的估計都來了吧?”
花伯點點頭道:“還有笑芙蓉沒到,可銀槍呼延文候卻不是鐵獅子殺的。”
雲中帆笑了笑,眼中卻露出濃濃的悲傷之色。
笑彌勒靠在石獅子上,嘶啞著聲音說道:“呼延文候是孟匡龍殺的。”
雲中帆驚訝地看著笑彌勒:“你居然知道?”
笑彌勒咳出一口血,說道:“兄弟,給我一口酒!”
雲中帆哈哈笑道:“都快見閻王老子去了,還要喝酒?”
嘴上笑罵著,卻摸出了笑彌勒給他的那隻酒葫蘆。
正要拔開塞子,雲中帆忽然看向花伯,笑道:“花伯,把我的雕龍玉杯拿出來,我與我兄弟幹一杯!”
花伯一言不發,從懷中摸出兩隻酒杯子,遞給雲中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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