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此起彼伏。
蕭青碧的臉頓時變得名副其實了,她的身子在抖,引得她身上一個個小小的銀鈴叮叮當當作響。
雲中帆抬頭看了眼天,緩緩的,自顧自地說道:“那年我才七歲歲,十年過去了,這個偏僻的小鎮居然連小動物都沒有。”
蕭青碧頓時眼睛一亮,咯咯笑道:“你是在讚揚我的毒嗎?”
她眼中居然露出了陶醉和追憶之色,雙手撫胸,喃喃道:“整個小鎮四百多人啊,我隻用了我煉的三滴碧青涎……我從來沒想過我的碧青涎會有那強大的力量。”
她忽然轉頭看向雲中帆:“你知道嗎,那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再超越的一次,毒性持續了十年啊,除了毒物,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小動物敢進來,你知道……”
蕭青碧的聲音忽然停下了。
她的眼中還冒著興奮激動的光彩,她的手還在舞動,就好像她找不到詞匯來描述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一般。
可她的咽喉卻在噴血。
雲中帆歎了口氣:“我本想把你留到最後的。”
扈老三等人跳了起來,尖聲叫道:“你…你怎沒事?”
每個人的眼中都浮現出了恐懼的慌亂。
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沒能看到蕭青碧是怎死的。
唯有躲在遠處屋腳下的蓑衣女子,卻在這一那,身子抖動了一下。
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她慘白的左手忍不住撫上了右手外手腕上那幾條淡淡的傷痕上。
這不是劍傷,她知道的,但她不知道這是什傷。
指尖輕輕碰觸了一下傷痕,她的左手就像被針紮了一下,閃電般縮了回去,然後人也縮了回去。
屠胖子忽然尖聲叫道:“杯子,他的杯子!”
雲中帆看著屠胖子,忽然笑道:“你知道你最失敗的地方是哪兒嗎?”
屠胖子喃喃道:“哪…哪兒?”
雲中帆笑道:“就是你這顆光頭!”
屠胖子道:“光…光頭?”
雲中帆道:“笑彌勒雖然體態跟你差不多,但他有一頭黑的發亮的頭發!他是個怕老婆,九曲刀每次都扯他兩鬢的頭發,於是我就給他提議他剃光頭發!”
九曲刀不禁說道:“他很聽話,的確剃了!”
雲中帆笑道:“我知道他會剃,否則這位屠胖子也就不會來了。但問題在於…屠胖子,你見過太監嗎?”
屠胖子已經恢複了平靜,冷冷說道:“見過!那又如何?”
雲中帆道:“可見你觀察太不仔細了,你知不知道,長胡子的男人就算刮了胡子,他也不會變的跟太監一樣!”
屠胖子居然還沒反應過來。
雲中帆厲聲喝道:“我和笑彌勒分開才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就算剃光了頭,也不可能這油光閃亮,你明白了嗎?”
九曲刀忽然尖聲叫道:“沒錯,沒錯,我男人的頭雖然剃光了,但頭皮看起來還是帶些黑的,而屠胖子的頭…他本身就是天禿,自然油光閃亮了!”
“管你娘的黑的白的,老子先宰了你!”屠胖子就像被一根燒紅的鐵棍捅進屁股的豬,發瘋的跳了起來。
可剛剛跳到半空,他的身子就比剛才從他身上掉下的肥豬肉還軟似的落在了地上。
他的七竅狂噴鮮血,掙紮著扭過頭看向雲中帆,口中‘’,卻說不出話來。
雲中帆搖了搖頭,歎道:“還記得我在你身上點的那幾指頭嗎?”
“你…你居然封了他的心脈,一運內力血液倒流而死?”繡骨刀驚駭地看著雲中帆。
扈老三大吼一聲:“大夥並肩子上!我就不信他的劍有多快!”
雲中帆一擺手,笑道:“我沒劍,你們看到了的。”
稍稍一頓,他忽然抬手一指呼延文候:“你也快死了!”
所有人不禁齊齊轉頭看向呼延文候。
“還有你!”雲中帆再指。
所有人急急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唯有一個人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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