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謝弼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那塊被朱瑱砸在地上,碎裂了外殼的磚塊中,赫然藏著一塊碩大的金磚!!
而透過碎裂的地麵,一抹金黃在赫然出現在眾人眼中。
這意味著什?意味著整個房間內的地磚中,豈非盡是黃磚鋪就的?
“給我砸!將這房間內所有磚塊都砸開!!”
回過神來的朱瑱,已經氣的牙根癢癢了。
事實也正如眾人預料的那般,房間內的每一塊磚中央,皆藏著一塊沉甸甸的金磚!
蕭子澄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從前他隻是將這句話當做一句玩笑,可如今在這大周,當他親眼見證了眼前一切之後。
蕭子澄才豁然發現,現實遠比流言中的還要可怕。
隨著又一輪搜查結束,謝弼望著眼前的一切,臉上已經毫無波瀾了。
最終統計出的數字,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八百萬兩,堪比大周整整四年的稅收!
謝弼眼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要將此事盡快上報給景平皇帝!
......
暖閣當中。
景平皇帝正勤勤懇懇的批閱奏折,別看大周打了大勝仗。
又從陳國搜刮了無數金銀財寶回來,可他的工作量卻是成幾何倍提升。
如何趁著這段寶貴的和平時光,讓大周急速積攢國力,這是擺在景平皇帝麵前最為頭疼的問題。
陳國那邊,詹罕已經登基稱帝,用不了多長時間,陳國便會從內亂的泥潭中爬出。
憑借詹罕的性格,他定然是要大舉興兵報複的。
短則一年,長則三年,陳周之間定然是要爆發出比先前慘烈十倍的大戰。
好在有了楚國為盟友,此消彼長間,形勢總歸是比先前要好上許多的。
“陛下,海州那邊來消息了。”
李伴伴快步走進,將一封八百加急的信函,放在禦案之上。
望著那封加急而來的信函,景平皇帝心中不由咯一聲。
難道是海州起了民變了?難道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
下意識的,景平皇帝便想到了民變的可能。
海州貧瘠不適耕種,先前又有禁海令在,唯一的活計便是這製鹽。
可太子和蕭子澄一到海州,便直接頒布了禁鹽令,這和砸人飯碗有何區別?
越想越氣,越想越心驚的景平皇帝,一時間竟有些不敢去拆開那封來自海州的信函。
張宏瞧見景平皇帝遲遲不拆信函,一顆心頓時也沉到了穀底。
“陛下,可否容老臣替陛下誦讀?”
心中的憂慮越發猛烈,張宏有些按捺不住,三兩步上前鄭重道。
景平皇帝深深一歎,給李伴伴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會意,將信函呈到張宏麵前。
“閣老,請。”
張宏伸手拿起信函,深吸了一口氣定睛看去。
“嗯?”
這一看不要緊,張宏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精彩起來。
景平皇帝微閉雙目,卻遲遲聽不到張宏誦讀的聲音,不由疑惑的睜開雙眼。
“咳咳。”
“老臣失禮。”
被景平皇帝咳嗽聲驚的回過神來,張宏卻是臉色狂變,直接拜倒在地,沉聲道:
“陛下,您還是親自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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