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著要挾犯小姐的腳步一路往無人處撤離。
我開始由衷的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處於這被動弱勢的地位了。
心情微妙的好,以至於我甚至主動開口搭話:“我記得你,你是景麒那個王的同學吧。”
“你是被蝕卷進來的嗎?”
雖然我當時二話沒說就直接留下斷後對付蠱雕了,但對這個在當時麵對一係列超日常現象唯一一個表現沉著的女同學還是有點印象。
同時也覺得有些奇怪,景麒那樣規矩古板的家夥,又受麒麟仁善本性的影響。
要說當時在天台,怕我打得上頭傷及無辜把人一塊兒帶離還能理解。
但沒道理會把無關者卷入常世啊。
難道是後來又出現了什緊急情況隻能一起帶回常世?
可是那些使令應該主要是針對景麒才對啊,她一個無關者,即使留在日本也不會受什傷害。
何況現在內亂已經結束,她為什不直接找已經成為王的更熟悉的同學,反而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找我這個隻見過一次的家夥幫忙。
原本興奮過頭的腦子思路越理越清,我不得不考慮到最荒唐的一種情況。
“吵死了!給我閉嘴!”
杉本優香原本就緊張,聽到被挾持的人居然還毫無緊張感的喋喋不休時更是煩躁到極點。
——這家夥,實在是太奇怪了。
說起來之前居然這順利就得手也很可疑。
明明之前還是可以單挑那種怪物的家夥。
沒錯、
這也是個怪物,危險的怪物
這想著,她手下微微用力,緊貼刀片的皮膚漸漸滲出鮮血。
她雖然一直夢想著到異世界成為主角,可真要跟人動手,卻是沒本事的,先前投靠塙王時有使令賓滿附體宛如開掛,殺人也隻當遊戲。
現在塙王失道,塙麟死去,原本得到的能力又盡數失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憑自己傷到了誰。
反正也不是她自己的世界,何況隻是威脅一個怪物。
她這說服著自己,神經質的緊緊的握著手的刀片,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也被割傷。
四周忽的一靜、
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從身前的女孩身上發出。
是強大到出生自和平年代的學生也能感受到的危險氣勢。
身體的本能讓杉本優香一瞬間想要逃離,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露痕跡的吞咽了一下,捏住刀片絲毫不敢鬆懈,“你要是敢做什,我會直接捅下去!”
——“那就試試吧。”
我回頭衝她一笑,絲毫不在意頸間瞬間嚴重起來的割裂傷。
眼看她下意識的要鬆開拿著刀片的手,我甚至還反客為主的替她重新捏牢在刀片上,在她崩潰驚恐的神情中,帶著她的手,劃開了我喉管附近的大動脈。
杉本優香被近距離正麵噴了滿臉的血,徹底軟了身子,尖叫著甩開手。
那個已經在她心目中被認定為瘋子怪物的家夥在噴薄而出的鮮血中,語氣飄忽怪異,帶了一絲嗜血的冰涼:“喂,你不會是,自己要求過來這個世界的吧?”
那聲音,絲滑的像毒蛇吐信。
除了尖叫著怪物逃跑以外,杉本優香做不出任何的反應,更別提冷靜的回答對方問題。
不緊不慢的閉上眼感受了下自殘帶來的疼痛感。
我麵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哈、
比起被人切成一千片,被妖魔撲咬,被冰封被火燒——
這點痛楚,簡直不值一提。
比起這個。
那個女同學,果然是中二病晚期吧。
沒有多費力氣的便找到了正躲在一戶人家後院雞窩的杉本優香。
看上去真的被嚇慘了的女高中生一見到我就飆起了女高音,以至於我不得不打暈她,再一路拎著飛到郊外的樹林。
潔癖的自尊實在受不了滿身的血漬,我就地在附近的河流穿著衣服搓了搓澡,脖子上自殘搞出的傷口早就看不出痕跡,隻是作為一隻以血為食的僵屍流了這多血,難免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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