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界麵還標著糟心標語,【該用戶已經助過力,請宿主尋找新用戶】,十六個大字生怕她看不到一樣,不僅放大加粗,還滾動播放。
早該想到的,跟拚夕夕沾邊的東西,哪就能輕易讓她占了便宜呢?
該不會真要讓她湊夠六萬人砍一刀吧?
好不容易燃起了鬥誌,被這新老用戶一打擊,白岑又有點沒底了。
白岑凝神等了半天,警惕地把屋內外掃視了一遍,但好像方才隻是錯覺一樣,那個聲音再沒有發出過。
直到突然……
‘哢。’
白岑一怔,視線緩緩下移。
燒火棍那被火燒被水泡的堅硬外殼,竟然……裂了條縫。
這還不算完,隨著最初的一聲響,裂縫逐漸蔓延,在白岑愕然的目光中,燒火棍的表麵就像裂掉的妙脆角一樣,‘啪啦’碎成了渣。
粗糲的黑色表麵褪去,露出了……
平滑的黑色內。
此時白岑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血跡,似乎完全被燒火棍吸收了。
她握著變了模樣的燒火棍一動不動,過於震驚下失了言語。
難不成這個燒火棍因為吸了自己的血也進化了?
係統隻說她是個小可憐,莫非還有什隱藏的血脈?
在白岑不知所措的幾息內,燒火棍已經完成了全麵進化。
白岑分不清這是什材質,隻能看出顏色是黑的,表麵似是光滑,卻照不進光一樣,多看一眼都要被吸進去。
而那些白岑以為是什圖案的紋路此時也現了真身,一圈一圈交錯而上,與其說是圖案,更像是蜿蜒的鎖鏈。
她謹慎地湊近想觀察,卻聽到剛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等等!”
因為離得近,這次白岑聽得格外清楚,這聲音竟然是從燒火棍麵傳來的。
白岑大驚失色,瞳孔都放大了幾分,手一抖把燒火棍扔得遠遠的。
“燒火棍,說話了?”
雖然是修真界,但會說話的燒火棍是否太過超前。
這根罕見的會說話的燒火棍極無尊嚴地在地上滾了幾圈,撞上牆壁才算停。
白岑緊繃了神經,遠遠觀察著。
兩息後。
“……沒禮貌。”
燒火棍動了動,再次發聲。
他發出的是男人的聲音,聲音如泉清冽,如果燒火棍也要分性別的話,那白岑姑且把它稱為他。
從聲音來說,這根棍子似乎是年紀不大,雖然聲音略低,但還是聽得出一些少年張揚。
一根少年張揚的燒火棍。
白岑的麵色複雜了起來。
他繼續道:
“把本……把我放桌子上。”
白岑觀察了半天,湊過去用手又戳著它滾了兩圈,眼見無事發生,這才放下了大半戒備,又恢複了方才的淡定。
她把這根燒火棍撿了起來。
燒火棍似乎也非常滿意她的識時務,高高在上道:
“吾乃神劍劍靈,沉睡千年,如今被你氣血感化,再次蘇醒,今後我們就是……你做什?”
說到後半段,他聲音突然拔高變了個調,再維持不住剛剛刻意的沉穩。
白岑確實把他拎起來了,但方向根本不是桌子,而是門外!
隨後他感棍身子一輕。
……她把自己扔出去了。
燒火棍在空中飛出一個弧度,直到真切落到柴火堆,還有點回不過神。
白岑麵無表情拍了拍手,仔細看的話其實還有一些舒爽。
“弟子才疏學淺,咱們無緣。”
是的,白岑並不準備跟這個‘千年劍靈’有過多牽扯。
飛羽宗對待妖物何其嚴格,如果被人發現了,別說是這棍妖,恐怕連她本人都要被連夜扔下山。
更何況還有齊勁之流一直憋著壞要抓自己小辮子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
雖然看不到燒火棍的神情,但就白岑推測,他五彩斑斕的臉上,一定黑得很精彩。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她拍了拍手就要轉身回屋,頭還沒扭過去卻被人叫住。
“白岑?原來你住在這兒,可叫我好找。”
白岑腳步一頓。
是登記長老。
許如歸見白岑停下,眉頭一挑,臉上露出個和善的笑。
“我看你衣物破舊,比試時容易叫人看了笑話,這是多出來的弟子服飾,你且換上。”
白岑神色一凜,不確定他有沒有發現自己方才的動作:“長老。”
事出反常必有妖。
衣服三年來未換,原主遭遇人盡皆知,卻始終無人為她說一句話。
她不信就這恰巧,今時今日這位長老良心覺醒了。
還沒等她弄清這位不速之客的來意,聽到她稱呼的燒火棍先急了。
“這老頭一把年紀了不過金丹,飛羽宗廢成這樣了?這種資質都能當長老?”
要不是沒有手腳,恐怕他都要拍案而起了。
他竟直接看透了長老的修為,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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