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屏障被撤下,白岑飛了出去。
這動靜當然引起了旁人注意,擂台以外的人全圍了過來。
“怎了怎了?”“不知道,好大一聲響!”“飛出來這是誰?”
白岑倒在地上,耳邊嗡嗡作響,一個字也聽不清。
方才她察覺不對第一時間撤了出去,然而還是被氣浪掀了個底朝天。
好在雖然狼狽,但都是些皮肉傷,都不算致命。
“白岑,白岑你怎樣?”
有人擠開人群小跑著過來,白岑被扶著坐起身,眼前一陣發黑。
她狠狠閉了閉眼,眼前終於有了畫麵。
景芍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見她眼有了焦距,終於鬆了口氣。
“沒事吧?有沒有哪痛?”
白岑緩緩揉了揉腦袋,‘嘶’了一聲。
還好,不惡心也不想吐,應該是沒有腦震蕩。
“我……”
她剛猶豫著要開口,卻被一聲怒斥打斷。
“孽障!”
許如歸氣勢洶洶趕了過來,手指顫抖著指著她。
來了。
白岑心下一沉,知道這出戲是要逼著她上場了。
果不其然,許如歸痛心疾首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你明知我門規禁止同門相殘,怎做出如此有悖人倫的事來!”
旁人不知發生了什,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白岑沒說話,此時說什都是徒勞。
許如歸扔出了重磅炸彈:
“你本就贏了,做什要逼得齊勁自爆!”
白岑的目光沉了下來。
人群中沉默了一瞬,旋即炸開。
“自爆?!”“齊師兄自爆了?!”“這個白岑太過惡毒!”“她怎可能贏得了齊師兄,一定是用了醃臢手段!”
一時間謾罵聲不絕於耳,縱然白岑不想聽,但這些聲音仍舊是如潮水一般淹了過來。
許如歸自然是滿意這個結果。
齊勁自爆在他意料之外,他也是沒想到,這個齊勁竟然恨白岑恨到如此地步,寧願自己死也要拉她下水。
不過場麵越混亂對他越有利,這個白岑也該吃點教訓了。
許如歸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樣。
“你做出這種事,我飛羽宗是留你不得了!念在同門一場,就留你一命,就由我代為執行門規,廢了你的修為,你且下山去吧。”
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些,隨即有人站出來發聲。
“長老,若你所說是真的,怎能輕易就放了這個畜生!她殘害同門,合該一命償一命才是!”
“就是就是!”“齊師兄,齊師兄他回不來了!”
有與齊勁關係好的,已經開始小聲啜泣起來。
“等一下!”
景芍擋在白岑身前。
“事情的真相如何根本沒人知道,你們做什著急給人定罪!”
“真相有什不清楚的,老夫是親眼所見!”
許如歸閉了閉眼,似乎是不忍回想。
“你們有所不知,為了探查你們的真實品性,每輪比試都有人暗中看管,而看著他們的,正是老夫。”
一滴濁淚從他眼角滑下,他指著白岑,又怒又恨。
“老夫眼睜睜看著她把齊勁擊倒在地,這還不算完,她還繼續折辱!齊勁是不堪受辱,這才,這才……”
說著說著,他一度哽咽,竟是控製不住情緒一般。
景芍還要說什,白岑衝她搖搖頭,叫她不要多言。
今日這事若是無法善了,還是不要拖累旁人較好。
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死在自己麵前,還是如此慘烈的方式,說內心不觸動是不可能的。
白岑的確慌亂,然而許如歸這番指責下來,倒是奇異地叫她冷靜了下來。
若是她自亂陣腳。那才真是叫他們稱心如意了。
她的知覺恢複過來,身上皮肉乃至骨頭都是刺痛,但麵上卻一點不顯,端得是沉著冷靜,甚至作了個揖,禮數都挑不出錯。
隻是說出的話卻不是許如歸愛聽的了。
“長老方才所言,白岑不認。”
“你!”
許如歸沒料到她到了這個時候還存著僥幸心理,頓時氣急。
“冥頑不靈,今日我就為我宗門清理門戶!”
說罷,他竟毫無預料地一掌拍出!
這一掌白岑曾見過,初見時他就是這般對齊勁的。隻是那時他沒有殺意,而現在他完全清楚白岑的底細,這一招完全沒有留餘力。
白岑本就虛弱,景芍又是剛剛築基,完全反應不過來,這一掌眼看著躲不過。
看來要硬挨了。
也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漏風的身體能不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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