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了南安縣往南走了半晌,江畔一路上沒什話,也沒像來南安縣之前手捧著本武功秘籍邊走邊研究。
靜謐的林蔭小路上,除了時不時刮過風聲和不知名的鳥叫聲之外,一點其他的聲音都沒有。
言秋實在無聊,看向江畔,“我剛剛認真思考了一下,你說一個讀書人想實現為國為民的遠大抱負,首先……他要入仕!”
江畔起初還以為他要說什獨到的見解,聽得十分認真,可聽到他最後一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
江畔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從身後的包袱摸出折扇,展開為自己扇涼。
言秋不懈伸手扒拉他,“哎……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我聽著呢!”
雖然已經立秋了,但這天依然濕熱的讓江畔有些煩躁。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入仕之後也不可能是一片坦途,官場風氣、上位者的喜惡,還有諸多的人情世故,這都可能成為遠大誌向的絆腳石。”
這個道理江畔明白,他現在也常常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若是陸顯榮也這樣想,江畔倒是能理解幾分,“隻有官做得越大,才能離皇上越近,才能有話語權,才能做實事。對吧!師父!”
言秋點了點頭,“正所謂‘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喝’,若是這位陸大人一直默默無聞,那心中的誌向又該如何實現?”
江畔很認同他師父的話,朝中和地方那多文武官員,能入內閣的也就那幾個,在皇上近前能左右聖意的更是屈指可數。
他上一世認識陸顯榮有些晚,想必前世的他也是這樣一步一步才走到尚書令的位置吧!
江畔走的有些累了,遠遠地聽到旁邊的竹林深處有潺潺的水聲,想必不遠。
“好熱,去洗把臉!”
江畔指了指竹林,言秋跟了上去。
竹林的盡頭,是一處河流的淺灘,水流湍急清澈。
江畔蹲在河邊洗了把臉,河水被日頭曬得有些溫吞吞的,倒教人沒有解暑的快感。
言秋看著遠處的江麵發呆,“我給你的那本秘籍看得怎樣了?”
江畔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水,“看完了!再給我換一本吧!”
江畔談不上是什武學奇才,隻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他身體再不濟,好歹也是將軍家的兒子,接觸這類東西要比尋常人家的孩子學的快一些,再加上前世為了保住這條小命,有一些武功底子。
言秋聞言頗為意外,“你小子入門倒是挺快!讓為師看看你自學的成果!去!到河抓兩條魚試試。”
江畔卸下身上的包袱,心說,想吃魚就直說,難道入門級的武功隻配抓魚?
言秋盤坐在一處大石頭上,對著江畔的背影囑咐道,“河魚肚大多都是泥沙,出水之後可不能直接死了,若是死了肉質有股土腥味,口感不佳!”
江畔聞言不耐煩的回頭看他,“你又不吃魚腸、魚鰓,怕什泥沙啊!再說了,我們吃的是烤魚,又不做成魚膾。”
“你們江家是窮養兒吧!怎在吃食上連點忌諱都沒有?”
言秋的嘴比江畔這個富家公子哥都矯情。
江畔今日算是見識了。
可活魚怎抓啊?
江畔麵對著江麵有些犯難,“這河有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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