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消息很靈通啊!我還真是問對人了!這陸大人這前腳剛進城,恐怕縣的百姓還不知道這個好消息呢!”江畔笑著道。
“並不是小的消息靈通,這樣天大的好消息,縣的百姓早都知道了。”
“是嘛!那多謝小哥了!”江畔假裝驚訝,很懂事的往跑堂手塞了些打賞錢。
跑堂小哥有些意外,但還是歡歡喜喜的掩袖收下,“那您二位稍坐片刻,酒菜馬上就來。”
江畔婆娑著下巴,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陸顯榮此時應該是個從五品上的戶部司郎中。他父親雖然是武將,但至少是個從二品的朝中大員,若是真要找人商量南安縣的事,也不至於找一個人微言輕的陸顯榮來向皇上遞折子。
“小子!你兄長說你是第一次離家,我看你江湖經驗倒是挺豐富的啊!”言秋打斷了他的思緒。
江畔拿過他麵前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言秋忙按住他的手,“你能喝酒嗎?”
“能,酒量好著呢!”江畔拂開他的手,小啄了一口。
師徒倆看著門外的街景,無言對坐飲酒。
言秋從剛剛就看江畔的表情不對勁,把玩著酒杯問道。“這個陸顯榮,你熟嗎?”
江畔搖了搖頭,“說不好。”
言秋剜了他一眼,他總是這樣故作神秘,嘀咕道,“熟就是熟,不熟就是不熟,怎還說不好呢!”
前世的陸顯榮是自己的嶽丈,他接管軍權之後,陸顯榮在朝中明暗的幫了他不少,也算是他半個親人,再提到此人時,他總會有些主觀情緒。
言秋緩緩道,“單從南安縣這事來看,應該是一個喜歡冒險、急功近利的人。”
江畔將印象中的陸顯榮與冒險和急功近利這兩個詞聯係起來,可怎都覺得不像。
他微微蹙眉。
言秋見狀麵上微微一笑,“聖旨未達,百姓卻已然知曉聖旨的內容,還知道是這位陸大人冒死諫言!還有一點你可別忘了,這可是祁國的邊城!”
“師父的意思是,他是故意放出消息,好贏得民心!”
言秋點點頭,“這個差事辦好了,等他回霜華城恐怕是要升官了!”
名譽和聲望是為官者最為看中的東西,前世他們江家因一場敗仗,失了聲望;後因被誣陷通敵,丟了名譽。
一個人甚至一個功勳卓著的家族,都如此脆弱且不堪一擊。
更何況陸顯榮這樣官職低微的小小文官。
言秋本身是個愛湊熱鬧的,江畔也想知道陸顯榮會如何代行天子事。
師徒二人目的一致,便在南安縣住下了。
江畔無聊,在縣衙附近的街邊上擺個攤做義診,百姓可能見他是個孩子,多半有些信不過他,他也不強求,坐在攤子前望著街麵的行人發呆。
這幾日,南安城熱鬧了不少,官兵巡邏、城中各處都有房屋民宅翻新修葺、百姓們分得了土地和菜苗。
一下子大家都忙碌了起來。
“小善人,我們竟然又見麵了!”
江畔收回目光,看著眼前這位衣著整潔的老者,“您是?”
那老丈見他未想起自己,坐了下來,“是我呀!我們在霜華城的破院子見過!想起來沒?老朽當時蓬頭垢麵的!”
江畔一拍大腿,欣喜道,“原來是您啊!您近日還好嗎?來,我給您把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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