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一覺醒來已是亥時,睜開眼便看見江畔坐在矮腳桌旁的小方凳上一籌莫展。
言秋伸著懶腰,坐到他的對麵喝水,上下打量他一番,“新衣裳啊!還挺好看的!”
“給!這是你的!”江畔將手邊的包袱遞給他。
他這個徒弟還挺有良心,做什事還都想著他,言秋迫不及待的拆開包袱展開衣衫。交領直裁的長袍,再配上輕紗廣袖的罩衣,搭配起來如煙如霧,“這羽國的衣服做得真是好看。”
看麵料價格應該不菲,言秋又瞅了瞅江畔身上的這件,“這兩件衣服應該不便宜吧!你半路撿著錢了?”
“錢是沒撿著,倒是遇上財神爺了。”
江畔對於和那兩個不知根知底的人一路同行,心中有些顧慮。
言秋一聽這話來了興致,滿臉好奇地問,“那財神爺長什樣啊?”
江畔指了指身後,“財神爺就住隔壁,以後你有的是機會看。”
行遠傍晚陪江畔去完當鋪,得知他們住在這個客棧,便回自己的住處退了房,硬是搬到了他們的隔壁。
“什情況?”言秋見他一臉不高興,詢問道。
江畔將他今日遇財神的全過程講了一遍。
言秋聽完倒是不以為意,反過來勸江畔,“羽國人向來熱情好客,你總要入鄉隨俗嘛!既然我們與他都是遊曆,結個伴路上還能熱鬧一些,又有何妨?你這小小年紀,防人之心還挺重!”
江畔聽完沒愛搭理他,他師父能說出這話,顯然是沒吃過人性的虧!
言秋換上新衣,拎起江畔,“走,叫上財神爺,我們一起去吃缽缽糖糕。”
江畔沒什興趣,但還是輕叩行遠房門,“行遠兄在嗎?”
隻聽房內傳來了腳步聲,行遠滿臉笑意的打開房門,“阿畔!”看到江畔身後的人,不等他介紹,自來熟的拱手見禮,“想必這位就是言秋師父吧!在下行遠,有幸得見貴門派的武功身法,奇特之處真是讓在下歎為觀止!快請進!”
江畔聽完真的忍不住要‘’了!
這人嘴怎這甜!
藏鋒依舊是江畔初見時的模樣,抱著劍立於桌旁。
他們三人入座。
言秋此時也謙虛道,“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
“不知,您師徒二人接下來要去哪?”
言秋搖了搖頭,“我們倒是沒有什計劃,隻是想著過年的時候,能到花朝城就行。聽說那過年的時候十分熱鬧,我們想去看看。”
行遠點了點頭,“確實,花朝城過年的時候相當熱鬧繁華。那我們日後一道,路上遊山玩水,往花朝城方向走。”
“甚好,甚好!”言秋答應的倒是挺爽快。
等他們吃完缽缽糖糕,再次回到客棧已是半夜,江畔盤坐於床榻上修習內功心法。
第二日一早,江畔隱約的聽見院中有人舞劍,他推開窗戶趴在上麵看了一會兒。
行遠劍光粼粼,一招一式舞得有模有樣。院子滿樹的海棠花開得正豔,粉白色的花瓣隨風輕揚起伏,煞是好看。
江畔整個人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前世在南嶺初見孟行吟的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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