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日,高使派人蹲守那賣草編的貨郎,又安排手下到城外暗中搜捕一番,可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人見過也不知去向。
宵禁解除後,梅南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喧鬧,飛花的事情到這基本上算是了結了,江畔他們四人再待下去也沒什意思,收拾包袱啟程上路。
下一個目的地便是羽國的花朝城,行遠和藏鋒因踏上回家的路所以心情大好。
江畔恢複了內力,一路上上樹摘果、河邊捉魚的事,其他三個人全指著他一個人幹。
起初江畔還會反抗一下,可人就怕習慣,時間一長他都懶得說了。
有一日陽光正好,他們四人沿著河邊趕路,行遠又饞言秋的烤魚了,拽著江畔的衣袖搖晃道,“阿畔…”
江畔閉了閉眼任由他拽著,若是他們再不到花朝城,這河的魚都該繞著行遠遊了。
江畔無奈的抬手道,“打住!去生火吧!”
行遠喜上眉梢,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覺得自己和江畔都已經生出默契來了。
而江畔這幾日捕魚的技巧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言秋擔心他們暴殄天物,烤魚之事從不假手於人。
剛出水的新鮮河魚撒上鹽巴,那香味十八村的家畜都能引出來。
行遠和江畔盤腿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吃魚。
“你怎了?”行遠見江畔連日來有些悶悶不樂,咬著雪白的魚肉口齒不清的問。
江畔挑揀著魚刺道,“我在想楊氏她們母子和那位摔斷腿的老人家。”
行遠還以為是什呢,寬慰他道,“看在這一路你給我抓魚吃的份上,我告訴你幾件事,在我們羽國對於孤寡老人朝廷有固定的地方照看,所以你不用擔心她。王主事也給楊氏母子另行安排了住處,劉的屍體也送還給她了,沒有人會透露劉的真正死因。開心一下吧!江小善人!”
藏鋒在不遠處朝江畔補充道,“而且我家公子還自掏腰包給她們母子送去了撫恤金,她們之後的生活,應該不至於窮困。”
行遠沒打算告訴江畔撫恤金的事,有些埋怨他,“這事可以不用提。”
藏鋒挑了挑眉,訕訕的轉過去繼續吃魚。
江畔知道行遠家底殷實,但還是忍不住感歎了一句,“他畢竟不是真的因公殉職,倒是讓你破費了。”
行遠不在乎這些,他隻覺得這錢用在了刀刃,開心還來不及呢,隨嘴回了一句,“沒事!她們畢竟是我們羽國的子民!”
行遠這話說的十分有格局,江畔忍不住笑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羽國的皇上呢!”
行遠嘿嘿笑著逗他,“我還這年輕,姑且是個皇子吧!”
前世孟行吟做了女帝,也沒見她有什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江畔知道他是胡扯,索性沒理他。
行遠見他不信,傻笑著繼續吃魚。
江畔沒說,其實更在意的是那個團雲紋,前世他並未見過,若飛花不是羽國人,那這個組織很有可能是在為祁國或者沛國辦事,但祁國與羽國向來是相安無事,那就隻剩下沛國了。
江畔撓了撓頭,可團雲組織鬧這一出的目的是什呢?
第二日他們穿過一片樹林,遠遠的便能望見嵌入在城牆上,銅鑄的‘花朝城’三個大字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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