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搖了搖頭,“這可不好說!但就算有漏網之魚也沒關係,他們畢竟受到了重創,想要重新安插人手也沒那簡單。”
行遠對於江畔的說法很認同。
“可到底是誰在打我們羽國的主意呢?”
這個問題江畔早就想過,隻是無果而已,“能有誰啊!不是我們祁國,就是他們沛國。當年若不是沛國慘敗於我們祁國,也換不回來這幾年的太平。可如今的太平也隻是表象罷了,等沛國緩過勁來,這仗還得打。”
江畔說的篤定,因為他知道上一世的沛國就沒消停過。
行遠見江畔將時局看得這樣透徹,又問道,“那你覺得團雲紋是沛國派來的還是祁國派來的?”
江畔聞言笑了,笑的有點幹,行遠這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有些不妥。
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不妥,如今能清除這個組織在羽國的暗樁,江畔可謂是記頭功,跟他討論是哪個國家派來的,於他而言應該無所謂吧!
江畔心中明白,行遠這是真的把他當成自己人對待了。
他收了笑意分析道,“這話怎說呢!其實我比較傾向於是沛國幹的,可能也是因為我是祁國人吧!所以沒有辦法很客觀!但有一點我覺得是沒錯的,沛國幾代皇帝都是野心勃勃,想要完成天下一統。就算團雲紋是祁國派來的,那也不能對沛國有所鬆懈。”
“聽你這說完,我倒是希望這團雲紋是沛國派來的,這樣我們羽國就不用腹背受敵了!”行遠麵色微沉,對羽國的前途命運不免擔憂起來。
羽國的疆土麵積很大,氣候宜人物產豐富,西邊有山脈相連,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從軍事的角度來說,這塊可以說是兵家必爭之地。
可沛國這些年也不是沒對羽國動過手,隻是有那天然的屏障擋著不方便而已,所以隻能耍一些別的小手段。
這也是江畔覺得團雲紋不是他們祁國派來的重要原因。
江畔抬手勾住行遠的肩膀寬慰他,“你也不用現在就愁上吧!再說,你愁也沒有用啊!雖然對方在暗我們在明,但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我們依舊重創了團雲紋這個組織,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可見我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行遠自打認識江畔,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了這多安慰他的話。
他麵上淡淡一笑,“認識你這久,竟不知你這般會寬慰人。”
江畔把手放了下來,與他並肩前行,嘴小聲嘀咕了一句,“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可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飛花鬧那一出目的是什呢?”
江畔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也想過,本來他們隱藏的好好的,結果一朝暴露滿盤皆輸,這幕後之人還不得被活活氣死。
行遠突然好奇的調侃江畔,“若這個團雲紋真的是你們祁國派過來的,你豈不是成你們國家的罪人了!”
江畔衡量著此事的利害關係,反問他道,“那若是咱倆反過來,你在我們祁國遊曆,遇到你們羽國人這般為非作歹,你又會如何?”
行遠愣了愣,沉下心認真的想了一會兒,“若是如此,我會親手殺了他們並將他們的屍骨帶回來安葬,畢竟是他們先違背了我們羽國人的信仰和初衷。”
他們二人相顧無言,已心照不宣。
第二日學院的課程真如江畔所料,這一節居然是騎射課。因班學生的平均年齡都不大,所以先生挑選的都是一些性格溫順的小馬。
行遠小時候隨父親上山打過獵,所以騎射都不在話下,江畔就更不用說了。
別人都在東倒西歪的上馬,他們已經可以騎著馬挽弓射靶心了。
行遠射出手中最後一隻箭,將弓掛在身上,提馬上前靠近江畔道,“你看見段璃了嗎?”
江畔正在瞄準靶心,心不在焉的回答,“沒看見!”
行遠勒緊韁繩轉了一圈,草場上確實沒有段璃的身影,他擔心的問江畔,“她不會是昨天回程的時候走丟了吧!”
江畔一箭正中靶心,有其他學生老遠的看見,忍不住驚呼並報以羨慕的掌聲。
他謙虛的朝他們拱了拱手,牽馬轉身對行遠道,“她又不是外鄉人,怎可能走丟!再說了前麵那多人,她腳程再慢也不至於被落的前麵人影都見不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