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遠搖了搖頭,“不能!咱們既然交換了姓名,那便是朋友。你又何必拒人於千之外呢?”
他一隻手臂搭在江畔的肩上道,“而且我這位朋友可是當世神醫,你若是承諾今後對我好言好語,我便賣你個人情讓我朋友給你出診一回。要不要考慮一下?”
段璃瞥了一眼江畔,眼中滿是不屑,行遠給她的印象一直是信口開河,再加上江畔看起來年紀不大,說他是神醫很難讓人信服。
段璃無奈,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你們別鬧了,該回哪回哪去,我還有正事要辦。”說完轉身便走。
江畔叫住她,“我真的可以,不然你把藥方給我看看。”
段璃見他們這樣不依不饒定不會善罷甘休,拿出藥方遞給江畔。
江畔看著藥方眉頭越蹙越緊,“你這方子是治病的嗎?”他看向段璃,“服藥之後人可見好?”
段璃剛想反駁他,怎不是治病的!可他緊接著第二個問題,她又不得不如實的搖了搖頭。
江畔把方子還給她,“走吧!我們還是去看看病人吧!”
段璃雖然有些信不過江畔,但母親的病不能耽擱,姑且信他一回,萬一他真有兩把刷子呢!
她再次推開門,屋內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是誰啊?”
“母親,是我回來了!”段璃朝著屋內應了一聲,轉頭對行遠和江畔道,“是我母親病了。”
行遠四下打量著這個不算規整的小院問道,“這個院隻有你和你母親一起住嗎?”
段璃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行遠見她不想多言,識趣的沒再追問。
江畔比較好奇段璃母親得的是什病,隨著段璃直接進了內屋。
屋內的床榻上有位中年婦人半靠在憑幾上,見有外人來忙要坐起身。
前世江畔到處遊曆、治病救人,接觸的人多了,叫起人來自然也順嘴。
他上前製止,“嬸嬸不必起身,我們是段璃的同窗。”
後進來的行遠也隨著江畔道,“我們今日見段璃沒去學院上課,所以過來看看。”
段母聽他們說是自己女兒的同窗,笑容很是欣慰,“我一直擔心阿璃性子冷,在外麵沒什朋友。你們即是她的同窗,就有勞你們在學院多多照顧她了。”
行遠看了一眼立在旁邊的段璃道,“嬸嬸有所不知,我們兩個是新生,此前的課落下一節,多虧阿璃麵冷心熱,將她的筆記借給我們,在學院還是她照顧我們多一些。”
段璃想反駁,幾欲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便生生的咽了回去。
知女莫若母,段母看自己女兒吃癟的模樣覺得甚是好笑,雖然心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行遠說的那回事,但還是配合著道,“哦?是嘛!”
江畔上前坐在榻邊,“嬸嬸,之前我一直隨師父雲遊,到處給人看病。您將手伸出來,我也給您瞧瞧。”
段母覺得眼前這大點的孩子居然會醫術,覺得甚是新奇,將手伸了出去讓他切脈。
片刻之後,江畔抬起手將袖子幫她拉好,問道,“嬸嬸平日是否覺得食欲差、兩脅隱痛、精神不濟,時不時的還會嘔吐腹瀉?”
段母點了點頭,江畔說的這些症狀她都有,眼前這孩子是真的會醫術。
段璃聽他說中母親的病症,驚訝的看了一眼行遠。
行遠朝她挑了挑眉,仿佛再說,你看之前不是我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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