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臨近新年,集市上張燈結彩,學院大多都放了假,很多孩子在街上追逐玩耍,將城中喜慶的過節氣氛又增添了幾分熱鬧。
江畔和行遠在街上閑逛,打算買些紅紙回去剪窗花再挑選幾個大紅燈籠,給他們住的那個小院裝飾一下。
本來挺高興的一件事,行遠卻是愁眉不展。
他隨手摘下攤位上一個小燈籠,心不在焉的拿在手中瞧來瞧去道,“好不容易臨近年下,你說放假就放假唄!先生非要弄個年終測評,還搞得神秘兮兮的!真是煞風景!”
江畔拿過他手上的小燈籠掛了回去,拽著他去下一個攤位,不在意道,“測評就測評唄!這幾個月你不是學的挺用功的嘛!難道還怕他啊?”
行遠歎了口氣,“從小到大,我最討厭考試了!”
江畔拎著兩個不一樣的大燈籠問行遠,“這兩個哪個好看?”
行遠隨手一指,“這個吧!”
江畔點了點頭,選了另外一個,“攤主,給我包兩個這個樣式的燈籠!”
行遠反應過來,瞪著江畔道,“你既然不聽我的建議,你又幹嘛要問我?”
江畔不甚在意,“用你的判斷,來堅定我的選擇啊!”
行遠氣不過,讓攤主把他剛剛選的燈籠也包兩個給他。
“買這多你要掛哪?”江畔追問道。
行遠抱著燈籠,賭氣道,“掛段璃家!”
說著他便往段璃家的方向走去,江畔提著燈籠也隻好跟著。
自打江畔給那日段璃的母親瞧過病之後,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變得親近許多,主要還是段璃對他們倆的態度上有所轉變。
江畔覺得段璃除了性子冷以外,是個謙遜明理的姑娘,可她每次見到行遠總是被她三言兩語氣得像個炸了毛的貓一樣,即使被撓行遠也樂此不疲。
行遠輕車熟路,提著燈籠叩門。
這段時間,他們兩個都成段璃家的常客了,不是幫忙打掃屋舍、就是幫忙更換大門,上房換瓦、下廚做飯,能幹的活基本上都幹了。
段璃打開門,看見是行遠,沒好氣的問,“你怎又來了?”
行遠通常十次有五次,拉江畔來當擋箭牌,“我陪他來給嬸嬸複診。”
江畔已經習慣了,無奈的看著段璃。
段璃剛想反駁什,就聽院傳來段母的聲音,“是行遠和阿畔來了吧?”
行遠從段璃身邊露了個頭,朝門熱情道,“嬸嬸是我!”
段璃隻好錯身放他進去。
行遠進院後一臉歡喜的向段家母女展示他買的燈籠。
“你家的梯子呢!我把燈籠給你掛上。”
“自己找去!你一天來我家八趟,還不知道梯子放哪?”段璃嫌棄道。
“你能不能有點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啊!”
“你這樣也算客?”
每當這個時候,江畔都是坐在一旁看熱鬧,即使他們打上天了,他也不製止、更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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