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見不是自己花錢,心中歡喜,邊欣賞歌舞邊喝著葡萄釀,看得盡興之餘,還會隨著周圍這群大老爺們叫幾聲‘好’!
江畔無語,她倒是入鄉隨俗的挺快,出言提醒道,“你少喝點,注意分寸,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的!”
商枝哦了一聲,訕訕的放下葡萄釀。
江畔偶然間抬頭,看見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此人身著銀白竹葉暗紋的寬袖衣衫、玉簪束發,身如玉樹,鼻梁高挺、眉眼間帶著幾分俊逸。
他看起來十分年輕,估摸著應該比裴青檀大個兩三歲,進門後便直接從旁邊的樓梯上到了二樓,期間並未引起其他人注意。
這個時辰來這,路上應該會遇上巡邏兵吧!
可剛剛看他步法和身形,好像沒有武功傍身,提著衣擺上樓的穩重姿態倒是有些豐神如玉。
江畔覺的此人有些眼熟,想了許久,難道是前世的某位故人?可到底在哪見過,他實在想不起來。
他靠近商枝的耳邊道,“你在這好好坐著看歌舞別亂跑,我去找證據。”
商枝點了點頭,“那你快點回來!”
江畔低眉順眼的朝茅廁的方向走,途中趁四下無人飛身上了二樓。
據裴青檀描述,那幾個人應該是在二樓上等的天字號房聽到的考題。
可這樓上的結構錯綜複雜,天字號房在哪呢?
江畔東拐西拐無意間看到走廊盡頭的角落有兩個房間,他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上沒有人。
他提了一口氣慢步走了過去,門上果然掛著天字號房的字樣,難怪這是上等的廂房,隱秘而僻靜,樓下大堂的吵鬧之聲在此處根本聽不見。
突然門傳來一個男聲,“泄題的事影響到我們的生意了嗎?”
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道,“回公子,畢竟秦都知的名氣在外,客人並未減少。”
“那就好!”男聲頓了頓道,“官差之後可有再來過?”
江畔覺得這聲音甚是好聽,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在窗紗上戳了個洞往瞧。
正位上坐著的不就是剛剛上樓的那位郎君嘛!聽他的言語應該是這家青樓的幕後掌櫃。
他這年紀居然經營這種皮肉生意,可見也不是什省油的燈。
“來過,拿走了我們預訂雅間的冊子。”
“嗯,吩咐下去,隻要不影響我們的生意,他們要什便給什,別節外生枝!”
“是,公子。”
江畔見那女子要出來,連忙施展輕功飛出走廊。
那女子打開門,無意間看到窗紗上被江畔戳出來的圓洞,心道不好,“公子剛剛好像有人在門外偷聽。”
“此人一定還未跑遠,叫人搜查樓內是否有可疑之人,別驚了客人!”
江畔確實還未跑遠,心說,這姑娘還挺警覺,居然連一個小圓洞都能注意到。
他趕緊尋個沒人的地方,翻窗下到了一樓去找商枝。
而此刻一樓大堂依舊是歌舞升平,眾人推杯換盞,未覺有異。
商枝見江畔回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可此地不能久留,趁現在還未開始搜查,得趕緊想個法子出去才行!
不然就憑樓上那兩雙毒火淬出來的眼睛,隻要一眼,他和商枝必然會露餡,到時他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江畔握住商枝的胳膊道,“公子,小的扶您去如廁。”
商枝聞言心知不妙,趕忙起身跟江畔往後院走。
二樓廊上的垂簾後,男子負手而立,看著江畔和商枝的背影皺了皺眉,叫來身邊的小廝道,“把那兩個人給我綁了!”
江畔拽著商枝避開樓中的耳目,趁樓的小廝還未完全集結,在後院陰暗的牆根處飛出青樓,這一路上他不敢停歇,確認身後無人便直接回到了陶然苑。
他們一落地,不光是商枝鬆了一口氣,江畔緊繃的弦也鬆了下來,商枝甚至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見他們已然安全,她這才敢問,“二公子,你是被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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