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拿著青樓預訂雅間的簿子,有恃無恐的來到裴青檀的牢房門口,朝榻上的人道,“青檀兄,我又來了!”
裴青檀還沒有睡,盤坐在榻上,看到江畔欣喜道,“我看他們睡得這香,就猜到你會來!”
江畔打開牢門,從懷拿出一個棉布包麵包著太師餅,“給,商枝給你做的!”
“還是我們商枝有良心!”裴青檀接了過去,拿在手慢條斯理的解開上麵的結。
裴青檀邊吃邊道,“怎樣?是不是查到什了?”
江畔幹笑了兩聲,“倒是查到一個很令人吃驚的消息,所以趕緊跑來跟你分享!”
“什消息?”
江畔指了指旁邊的牢房道,“你猜他們去的那個秦瑩瑩家,是誰的產業?”
裴青檀覺得秦瑩瑩家應該就是一個普通的青樓,江畔這樣問,看來背後勢力不小。
可霜華城中哪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會幹這個呀!
裴青檀胡亂猜了一個,“難道是賢親王?”
江畔搖了搖頭,“是雍王!”
“怎會是他?這年頭當朝王爺也這缺錢?”
普通人經營青樓生意說出去並不光彩,但卻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雍王作為身份顯貴的王爺,居然紆尊降貴的幹這等勾當,這讓裴青檀感到有些不恥。
江畔搖了搖頭,“他缺不缺錢我不知道,但這事發生在他的地盤上,他若是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樣也是百口難辨,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倒是可以拉他下水。”
微弱的油燈下,江畔翻開簿子查看預訂雅間的名單,這個簿子是他剛剛從證物房偷出來的。
“這是什?”裴青檀邊吃著太師餅邊問。
“昨天我和商枝去了一趟秦瑩瑩家,聽說他們的雅間都是有預定的。我想看看,秋闈前幾日都有誰預定了廂房!”
裴青檀驚訝道,“你們兩個去青樓了?”
江畔翻著手上的簿子,漫不經心的回答,“是啊!而且運氣特別背,差點被雍王抓到,我們當時走得匆忙連錢都沒付,倒是省了一筆!”
裴青檀不再言語,低頭吃著太師餅,想到他們打小的情誼能為他做到這份上,心中有些感動。
裴青檀看他認真翻看簿子上的記錄,忍不住出言道,“別看了,沒用的!”
“為什?”
“這簿子上的人都在這牢房呢!而且並沒有審出什有用的信息!”
江畔問,“你確定都抓來了嗎?萬一有漏網之魚呢?”
“後續一共抓來十一個人,你數數看能不能對的上。”裴青檀態度堅定道。
考前找代筆的那幾人在秦瑩瑩家的那幾日,在他們隔壁一同吃酒的還真是十一個人。
“難道是這簿子記錄有誤?”江畔蹙眉道,“或者是樓的人趁哪日那房沒人,故意去說給他們聽的?”
裴青檀這幾日為了了解其中緣由,與相鄰的幾位獄友相談甚歡,“他們幾個十日有七八日在秦瑩瑩家醉生夢死,具體是哪天聽到的他們也記不得了!他們隻是記得聽到隔壁議論考題的時候,聽他們的言語中好像是外鄉來此考試的,大致有三四個人。”
江畔陷入了沉思,這幾個人是不是生員尚且不論,但能在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肯定是有人故意將其藏匿。能悄無聲息的做到這一點,雍王是最直接也是最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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