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藥莊從外麵看上去很大,實際進來也很大,隻不過讓墨晨歌感到怪異的是,偌大個藥莊隻有一個年紀已過半百的老頭。
她在這兒站了半天,那老頭光顧著擺弄藥材,也沒搭理她。
墨晨歌也不著急,剛好得了空,在莊內四處參觀參觀。
清風鎮不大,好在地理位置不錯,四麵環山,危險多,同時能利用的資源也就多,因此,大多數昂貴的藥材基本上在這都能看到。
新鮮藥草很少,大多數都是一些已經曬幹處理後的成品。
藥材保存問題確實解決了,但對於少部分藥效珍貴的草藥來說,曬幹去除水分的方式卻不適用。
從這一點來說,確實可惜了。
“姑娘,有何貴幹啊?”
那老頭不知道什時候注意到她,放下手中的藥材走到櫃台前。
閑不住,又開始敲打算盤。
“哦,掌櫃的,我是想問問,你這收不收藥啊?”
墨晨歌心想,如今市麵上的藥材清一色全是草藥。
如果她對這些草藥進行加工,做成跟現代一樣功效齊全且方便攜帶的藥片,或許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占領市場。
那老頭見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娃娃,頭也沒抬,語氣中稍微帶著點看輕。
“賣藥材這種活啊,還是交給身強體壯的男人去做吧,小姑娘,快快回家去,切莫耽誤老夫我做生意。”
死老頭看不起人?等著。
墨晨歌閉眸一瞬,十粒白色的藥片出現在手掌心。
這是她從九層玲瓏塔拿來的治療普通風寒的藥,淬了一層聖域神泉的泉水後自然風幹所得,功效大大加倍。
“我說的不是山的草藥,而是這個。”
老頭定睛一看,又看了眼極度認真的墨晨歌,心中鄙夷更甚。
這是哪家的小丫頭片子,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到外麵招搖撞騙。
“滾滾滾!少拿老夫尋開心。”
被人如此不待見,墨晨歌也不惱。
“切,沒見識的老頭,我還不賣給你了呢。”
小手一背,努了努嘴朝外走去。
老頭卻不樂意了,吹胡子瞪眼大聲喝住她。
“小醜丫頭片子說誰沒見識呢?”
想他白展峰行了一輩子醫,開了一輩子藥莊,名氣在這方圓十可謂是響當當。
如今卻被一黃毛丫頭說沒見識?這如何能忍?
墨晨歌背對著她,嘴角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詭笑。
魚兒上鉤了!
轉過身時,那抹輕微的笑意收斂,小模樣嬌俏靈動。
“就是說你呢老頭,做了幾十年大夫了,藥方還是那幾個,也不知道改進改進,固步自封,識不得好東西,不是沒見識是什?”
老頭被嗆得氣的不行,叉著腰罵罵咧咧,勢必要跟她討個說法。
“你個醜丫頭懂什?那是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自然有它的道理,人不大,鬼話但是一大堆。”
墨晨歌無語翻個大白眼,她不否認老一輩人的文明成果。
但是,時代快速更替,同一個東西留存世上幾百年,越到後麵越難以發揮與之前一模一樣的效用。
要不然,二十一世紀每一項科技文明的更新換代又有什意義呢?
不過,受傳統觀念的影響,想讓這老頭答應買她的藥,得有一個契機才行。
怎做呢?
“白大夫,白大夫,快快來看看我兒,前些天冒雨上前打獵惹了風寒,一直不見好,你給幫著抓點藥啊。”
一籌莫展之際,一名老婦人攙著因風寒感染麵紅耳赤無精打采的壯漢走進她的視野。
墨晨歌打了個響指,有辦法了!
“白大夫是吧,看這位大哥目前受風寒的嚴重程度,倘若是你,該如何醫治呢?”
白展峰輕蔑地瞥了墨晨歌一眼,趕忙讓那老婦人把壯漢攙扶到軟榻上看診。
把完脈,白展峰眉頭緊蹙,應當是壯漢病得不輕。
“陳阿娘,怎不早點送過來囁?你家鐵頭這病啊,少說也得半把來月,肺都給燒壞了。”
陳阿娘一聽,可急得不行。
“啊?那該如何是好?白大夫,活菩薩,你可得救救我兒啊。”
白展峰被這一聲活菩薩喊得心花怒放,得意洋洋看向墨晨歌。
“醜丫頭,今天老夫便叫你看看,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究竟為何改不得,鐵頭這病傷及肺腑,找老夫我就算是找對人咯。”
“陳阿娘,且待老夫抓服藥,不出半月啊,保證你家鐵頭藥到病除。”
陳阿娘感激得急忙點頭附和,“謝謝白大夫,你真是咱們清風鎮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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