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鳳眸微涼,白皙稚嫩的小手搭在馬背上撐著下巴,姿態尤為慵懶。
“出來吧,都跟了一路了,我都替你們累得慌。”
從野貨市場跟到,現在,少說也得兩個時辰,他們不累她都累了好吧。
話音剛落,五個手拿棍棒的蒙麵人出現在墨晨歌麵前。
“醜東西,把你身上的銀票銀子全都給我交出來,否則,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清風鎮。”
雖然蒙著麵,但依稀能分辨出為首的是個青年,約莫二十來歲。
墨晨歌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喲,這不是野貨市場那個陳老板身邊跟著的青年嗎?
敢情買賣不成還帶打劫的?
“哦?上一個說要我命的人,現在墳頭草估計都有你這高了,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怎讓我死?”
好久沒打架了,手還怪癢的,正好拿你們開開葷。
青年原以為她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遇到搶劫這種事肯定嚇尿,沒想到恰恰相反,還跟他們嗆上了。
“既然你這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兄弟們上,拿到錢大家一起分。”
說罷,五個人手持長棍一擁而上。
墨晨歌深深覺得受到了侮辱,打從她七晨做殺手的第一天起,還真沒人敢拿著根棍子就大著膽子跟她喊打喊殺。
躍身下馬,輕輕拍了拍馬頭。
“好小白,去旁邊等姐姐,給你表演個血濺四壁。”
小白像是聽懂了她的話,跺了跺蹄子邁著小碎步挪到牆角看好戲。
長棍劃破長空,帶起一股淩厲的風,直直衝著墨晨歌的頭而來,不留餘力,招招致命。
“很好,恭喜你們,成功惹怒了七晨爺爺。”
狹長的鳳眸猛地睜開,墨晨歌目光寒芒乍現。
隻見她出手快如閃電,回首直接朝著領頭青年晚上猛烈一擊。
青年隻感到手腕瞬間麻木,下一秒,長棍已被墨晨歌奪過,瞬間隻覺得脖子一涼。
垂眸間,那長棍在這醜東西的手中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直抵喉管。
喉嚨發出咯吱的聲音,下一瞬,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青年轟然倒地,死不瞑目。
其他四人見狀,紛紛傻了眼,老三可是他們麵功夫最強的一個,這快就死了?還是被那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醜丫頭一棍子給敲死的。
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已經有了主意,同時向後退去,形如鬼魅,手上的木棍飛甩而出。
墨晨歌冷哼一聲,當慣了殺手用慣了槍,一下子換成這傳統的武器,還真有點不習慣。
既然不習慣,那就不用了,對付這幾個螻蟻,一隻手就足矣。
詭異的步伐穿梭於四人之間,僅一個來回,墨晨歌再次回到原位。
伸出手指,清冷的聲音猶如催命的鬼符,駭人心魄。
“三、二、一!”
話音剛落,提著棍子對她喊打喊殺的四人轟然倒地,而他們身上,不見一個傷口,隻是脖子軟塌塌吊著。
麻利瀟灑翻身上馬,墨晨歌眉峰微揚。
擰斷頸骨,多痛快的死法,今天你七晨爺爺心情好,便宜你們了。
“駕”
純白的馬兒撒開蹄子,朝著樺洞村的方向奔騰而去。
古時候不像是現代,工業、交通樣樣發達,造成環境汙染的因素幾乎等同於沒有。
再加上現在正值夏季,漫山遍野的花數不勝數,爭奇鬥豔,讓人不由得心情放鬆。
上一世生活節奏太快,很少有閑情雅致能欣賞到這樣的美景,墨晨歌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悠哉遊哉晃悠。
“我有一頭小白馬,我從來不騎它,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它去”
“臥槽!”
正欣賞著美景哼小曲兒呢,這片刻的寧靜便被一個突然從眼前閃過的紅影給打斷了。
一把抹掉滴落在臉上的血跡,墨晨歌黑乎乎的臉神色都變冷了幾分。
“臥了個大槽!你爺爺我雖然醜,但是很愛幹淨好吧,誰啊,竟敢弄髒你七晨爺爺的臉!”
氣呼呼地躍下馬背,來到弄她一臉血的罪魁禍首跟前。
那人癱躺在地,一頭烏黑長亮的頭發遮住了臉部,依稀隻能分辨出她是個女人。
伸腳踢了踢疑似屍體的女人,墨晨歌十分不爽。
“喂,你死了沒啊?”
那人沒回應,墨晨歌隱約感覺到她還有氣息,彎下腰撥開了她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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