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威明白如果夏侯武在此刻被殺,那接下來就是輪到自己了。
他強忍著火焰通過苗刀帶來的灼燒,皮膚都能聞到被燒焦的臭味。
可是還是強忍著用苗刀打掉對方致命的一擊,將視線拉到自己的身上。
胳膊脫臼,夏侯武隻能緊咬牙關一隻手撐地關節扭動,隻聽見嘎吱一聲關節複位。
這樣的疼痛正常人多半是直接昏迷,可夏侯武卻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撐了下去,額頭的冷汗看的出他並沒有看起來那輕鬆。
他重新拿起地上的鐵長槍,右臂的衣袖下半截已經缺失了部分,正是剛剛被劍器上的火焰所燎。
崔崇手持漢劍玉具左偏右斜,兩手握劍柄向右鋒刃自上而下,劍身高具並下砍。
鬥劍二十四母架第十一架銀蟒勢,術語稱作掠殺四通勢,進則左手左腳,退則右手右腳。
夏侯武將長槍橫至格擋,那巨大的力道砸了下來攜帶著火勢,他的手臂被震的發麻,手心被鐵的導熱燒的通紅,可即使這樣都沒有放下兵器。
而一旁的鄭威借此良機,左腳掌為軸心右腳微蹲發力回身180度上步下劈,丁字回殺。
和崔崇所用的劍法異曲同工之妙,摒棄了傳統的花招和美感重在簡練更重在對敵殺伐上。
崔崇右手右腳發力後退,像是已經料到這樣的攻擊,趁著中門大開之際在鄭威回身收刀上挑劃破了他左臂。
而崔崇則一手由拳變爪緊鎖他的領口,另一隻手橫致漢劍壓向他的咽喉。
兔起鶻落之間就將戰事發展如此地步,而夏侯武想要救鄭威於是提槍向他的頭部砸來。
夏侯武體重力猛,一杆大槍使來得心應手而崔崇渾然不在意,直接出劍劃開了鄭威的咽喉。
咕嚕咕嚕的鮮血從咽喉處迸發,他捂住了咽喉可是依舊無法改變將死的結局。
而避閃不及的崔崇右肩遭受這樣一記重砸,且大槍有崩勁一起砸了過來。
這樣一下他整個右臂徹底失去了活動能力,即使他的身體遠遠勝過普通人。
可是這樣一槍砸來,即使是地麵也得砸出個深坑來。
而崔崇身體整體向右邊傾斜,右腿在這樣的重力下狠狠砸在地麵,那大理石的地麵都已經龜裂。
即使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了大部分力道,可依舊還有餘力未消。
鄭威已經沒有了聲息,即使身體素質遠遠勝過普通人,在這樣的致命傷下還是會死亡。
夏侯武見到崔崇未躲的時候,一開始是心頭一驚可是看到鄭威身死時在心底又湧起了憤怒。
在此時一個人的身影剛好出現,恰好看到了一杆大槍砸在了崔崇的身上。
“師哥!”
她不敢相信夏侯武會下如此狠手,明明是讓兩人冰釋前嫌,可怎會到了以命相博的地步呢?
見到單英的那一刻時,崔崇還是選擇收回了劍。
本該被一劍刺穿胸膛的崔崇,還是收回了手中的漢劍。
他的半邊肩膀已經失去了力量,右手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直覺。
他走起來有些踉蹌背負著劍匣從單英的身邊擦肩而過,說道:“師姐,我們之間再也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我不欠你了”
“還有告訴夏侯武那些渣滓給師傅下藥,他們都該死”
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溫度,嗓音有些沙啞聽起來讓人十分不適。
“阿崇”
她想要回身去挽留那個離去的背影,可又看到在院已經脫力滿身傷疤的夏侯武。
最後還是選擇了先去處理夏侯武的傷勢,待之後問問到底發生了什。
隻是她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再也回不來了!
而脫力的夏侯武也癱倒在地,他也聽見了崔崇的話。
口中喃喃的說道:“他為什一開始不和我們明說呢!”
單英扶起他說:“可是是想讓他們更加體麵一樣離開吧!”
可是她心底明白,那個時候的她心最薄弱的時候如果知道父親的病加重的原因是身邊人所為的話,自己一定撐不下去。
可明明她應該是最信任他的人,倒最後還是對他生出了懷疑呢?
“他一直都是我初見時的模樣”
離開的崔崇,眼前的煙熏字體再次出現:
“事件完成度為甲(等級分為甲,乙,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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