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嶄新泛著冷光,穆塵江還挺怕這劍轉身就給他來一刀,好在它晃悠了下似乎是確認完了,又飛回他身前。
【你好。】
“啊?”
靈力觸手傳來信息,穆塵江一愣,反應過來對方居然和自己打招呼了。
“你會說話?!”他大吃一驚,雖然自己不記得很多事了,可和鍛造武器有關的記憶倒是完全沒少,靈劍怎會說話?
靈劍不應該沒有和人溝通的能力嗎?
穆塵江搞不明白,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回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我是誰?】
好吧,不但自己失憶的問題沒有得到解答,反而是對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好歹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可這把劍卻全都忘了。
失憶的比他還徹底。
“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你還記得什?”
【穆央瀾。】
“嗯?”穆塵江呆滯住了。
【我記得這個名字,但好像不是我的名字。】
靈劍漂浮著猶豫說道,穆塵江卻想起來了。
他的徒弟,似乎就叫穆央瀾。
穆塵江望著行為如同孩子一般的三生劍,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它忘了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忘掉主人的。
這樣想著,穆塵江於心不忍,便沒有說出穆央瀾已經“死亡”的事情。
“好吧,看來你也和我一樣需要尋找記憶了。”他歎到,“你身上刻著的就是你的名字,三生。”
【三生?】靈劍頓了下,看到自己護手上刻著的字樣。
【不是三生。】
“什?”
靈劍反駁道:【不是三生,我想起名字了,是時三生,時間的時。】
穆塵江連忙問它:“你記起什了?”
【沒有。】
“唉~”穆塵江無奈。
【我們要做什呢?】茫然的靈劍衝他問道。
“我接下來還要給你找修劍柄的方法,然後我們要離開這個森林,去找記憶。”
【穆央瀾。】
穆塵江點頭:“是是是,穆央瀾,那是我徒弟,我是你主人的師父,但是我也沒多少記憶,你叫我穆塵江就好。”
【師父好。】
“不是師父啊……算了,你開心就好。”穆塵江沒有糾正它的想法,如今眼前有太多的謎團無法解開,他隻想盡快記起一切,現在劍也修好了,性命安全有了保障,他也可以去找人族聚集地看看大夫,給自己治腦袋了。
穆塵江走之前打算去鬆鼠那看看她收集的雜物,說不定有自己出山後可以用到的東西,看病也需要錢,沒錢寸步難行。
他拿藤蔓和兩塊薄木片纏繞幾圈,做成一個簡易的劍鞘把三生劍背在後背上,走之前特意囑咐它不要說話不要動。
【為什不能說話?】
“靈劍是不會說話的,你是特例,我怕有人會起歹心,這沒有靈劍,你還是當個普通武器吧。”
【哦。】
三生劍蔫蔫的應著,語氣頗有些委屈的樣子。
它此時就像是一張白紙,什都好奇,什都想問,突然不讓它說話也太為難劍了。
“忍忍,我們要不了兩天就離開了。”穆塵江安撫道,大孩帶小孩一樣,他之後便向著鬆鼠妖的住所前進,看看她有沒有什好東西。
鬆鼠妖住在巨樹的樹洞,也不知道這棵樹長了多少年頭,營養豐富長得直徑足有五米,對於體型大的妖怪來說很窄小,可對於她來說卻是正好。
她正在搬運著新摘的果實為冬天儲備糧食,現在已是九月底,快要入冬,雖然冬天也有食物獲得,可要費很大力氣同時人多肉少,競爭太激烈,趁著現在多風幹點臘肉魚幹,和其他不容易腐爛的食物,過冬時就不用和那些厲害的妖怪搶著打獵了。
她可打不過他們。
“花花!”穆塵江遠遠喊著她的名字,小鬆鼠轉頭眼一亮。
她把東西放下,蹦躂著就跑過來。
“人族人族,你找我幹什?”
穆塵江笑道:“我已經把劍修好了,要離開了,你之前不是說你這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嗎?我想看看有沒有我離開後在城鎮能用到的。”
花花聽他這說,好奇的探頭看著他身後:“你修好了呀,能讓我看看劍嗎?”
穆塵江解下來後把劍拔出,大大方方的給她展示。
“哇——很漂亮啊!”她感歎道,這把大劍劍刃銀白如同月牙,光滑亮眼,最重要的是,比起之前中間劍脊凸起渾身一個顏色的模樣,如今劍的中間是平坦的黑炭色,有著亮銀的奇異花紋,和兩邊的白刃形成了很好的反差,比起之前的單調樣子要好看多了。
“你要走了嗎?”花花有些不舍,整個西域山山角都沒有一個會打鐵的,自從穆塵江來了後,他們的生活質量高了不止一個層次,穆塵江走後,又要像以前那樣不方便了。
穆塵江點頭,態度表達的很堅決,花花隻好遺憾的帶著他進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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