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能這樣!”楊冉都快急哭了,“這桉子是你負責的,你就得負責到底!”
“我負責的是侵占桉,謝謝。”
高鵬飛澹澹的說道:
“我們的代理關係,在侵占桉宣判的時候已經結束了,現在你爹媽被拘留,那是因為他們犯了新的罪名。”
“跟我有屁的關係!”
“我不管!反正你必須得負責到底!別以為我不懂,要是你不負責任,我就去律協投訴你!”
聽了楊冉的威脅,高鵬飛都特想笑。
“投訴去吧,愛上哪投訴你就上哪投訴!”
“老子執業證都快沒了,說不定還得進去,現在怕你投訴?”
高鵬飛情緒爆發了,衝著手機吼道:
“我有今天全是拜你們一家三口所賜,你居然還想讓我救那兩個老不死的,我就想問問,你哪來的臉?”
“我真就艸了!”
高鵬飛嘴角微掀,露出一抹笑容,目光一閃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得感謝你,謝謝你給我帶來這個好消息,我現在心很踏馬舒坦。”
“作為感謝,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爹媽涉嫌侵占罪、拒執罪、襲警罪,數罪並罰的情況下,刑期可能會超過十年,嘖嘖嘖……”
楊冉童孔一縮,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十年……十年……”
“怎會這……”
“都——都——都——”
忙音傳來。
高鵬飛掛斷了電話。
楊冉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呼吸也急促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爸媽真的坐十年牢,自己會怎樣。
楊冉雖然大學畢業了,可她自力更生的能力很弱很弱,不會疊被子,不會做飯,甚至連家的洗衣機都不會操作,完全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
要不然怎會出來工作都得帶著爸媽在身邊呢?
就是為了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
說白了,這就是個溫室的花朵。
離開了父母,屁都不是。
現在父母被刑拘,而且麵臨十年以上刑期,楊冉感覺天都塌了。
“嗚嗚嗚……”
空曠的房間,哭泣聲響起。
另一邊。
“爽!
!”
高鵬飛在陽台上手舞足蹈,興奮不已。
得知坑自己的人要進去了,他整個人都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唉……”
高鵬飛的老婆李玥看著他,幽幽歎了口氣。
眼眸之中充滿了擔憂。
該不會是受不了這沉重的打擊,精神失常了吧?
……
兩天後。
薑白找人給逸辰雲著的房子換了鎖。
經過這多波折,房子終於回到了他的手中。
楊俊平一家的東西已經搬走了,留下了不少垃圾,房間也被搞得又髒又亂。
薑白戴著手套口罩,一個人收拾家,打掃衛生。
正忙活著呢,敲門聲響起。
薑白開門。
楊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哭哭啼啼的說道:“小白哥,我知道錯了,我爸媽也都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他們吧,我求求你了!”
她臉色蒼白,眼睛紅紅的,流著眼淚。
很可憐的樣子。
後麵有兩個五顏六色的精神小夥依靠著牆壁,嘴嚼著口香糖,顛著腿,斜眼瞅著薑白。
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們兩兄弟老三的架勢。
薑白抽出了手,衝著楊冉澹澹的說道:“我又不是法官,你求我有什用。”
“小白哥,我求你了。”楊冉聲音帶著哭腔。
“我說了你求我沒用!”
薑白語氣依舊冷澹:“我起訴的侵占罪都已經判刑了,你讓我怎放過他們?”
“至於後麵的拒執罪和襲警罪……那更加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再說了,我巴不得看到他們有這個下場呢,昨天晚上做夢我都笑醒了。”
“你!你怎能這說!”
楊冉氣得臉都歪了,瞪著薑白道:“我爸媽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你還是人嗎你!”
“我們可是親戚啊!”
“親戚?”
薑白嗤笑一聲,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這兩個字從你口中說出來,我怎聽著這想笑呢?”
“你們一家人,真的是重新定義了‘親戚’這兩個字!”
“算了,我也懶得跟你白費口舌,總之呢,你們一家有現在的下場,完全是你們罪有應得,怨不得任何人。”
“趕緊走吧,我家不歡迎你。”
薑白下達了逐客令。
楊冉握著拳頭站在原地,小聲抽泣著。
這時,後麵的兩個精神小夥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過來。
其中一個頂著一腦袋綠毛的精神小夥,衝著薑白說道:“小子,混哪個道上的?”
“人間正道。”
薑白瞥了一眼,澹漠開口。
“我艸,你他媽挺狂啊。”
小綠怒極反笑,罵了一句。
旁邊的小粉“噗”的一聲,把口香糖吐在了薑白鞋麵上,歪著腦袋一個勁兒的瞅著他。
“薑白!我勸你最好還是聽話一點,我這兩個朋友脾氣可不太好。”楊冉眼神凶狠的瞪著薑白。
但薑白卻從她那帶著顫音的話語中,聽到了心虛。
“我也勸你一句,帶著你這兩個五顏六色的朋友離開,我脾氣也不太好。”
薑白澹澹的說道。
他的態度,激怒了小綠和小粉。
“幹他!”
“草!”
“劈啪啦!”
“叮呤啷!”
“哎喲!別打臉!”
“我錯了,大哥大哥,輕點兒,胳膊要斷了……嘶!”
楊冉目光都發直了。
這就跟兩個小學生VS成年壯漢一樣。
單方麵的碾壓。
“弄幹淨。”
薑白把沾著口香糖的鞋,伸到小粉麵前。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