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nightmareisalwaysbyyourside。”
金發的男人遺憾地踩上這位可憐男人的頭。
“已經問不出什了,有人動過他的記憶。”他一舉一動很優雅,連擦拭掉臉頰血跡的動作都致命的優雅。
“你們把他送來前就已經瘋了。”他聳肩,饒有興致地勾起嘴角,沉寂許久的一顆心像是遇上合心意的敵手,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連你也沒辦法?”有人驚詫得差點摔了手邊的茶杯。
“蜘蛛。”
“對方毫無疑問是個天才。”代號為蜘蛛的金發男人誇獎道。
“……會不會是怪盜基德?”
“愚蠢。”他輕蔑地斥罵道,“怪盜基德做不到,否則也不會次次都差點徹底陷入我的幻術。”與怪盜基德交手幾次,雖然每次都陰差陽錯被那個叫白馬探的偵探破壞掉,但他還不至於看不出怪盜基德的底細。
“斯內克。”他意味深長地說,“真不愧是個蠢貨,你們動物園都是一堆廢物嗎?”他真情實感詢問道。
“你!”
“啊,不要這粗暴嘛!”蜘蛛舉起手,玩世不恭的笑容卻沒多少歉意,“至少現在還是雇傭關係,我也會盡心盡力,再加上,出現了一個很好玩的人呢。”
他眯著眼,鮮紅舌尖舔舐過唇角。
四周被黑暗吞噬,有短暫急促的慘叫被迅速掐滅,蜘蛛踩過一地鮮紅血跡,有鮮紅的三隻眼睜開,冰冷機械,他立在房間中央,兩具屍體被隨意扔在一邊。
血液蜿蜒流淌,隱隱約約構成一張巨大的蛛網。
紅眼的蜘蛛開始做捕食前的準備工作。
鼻尖首先嗅到濃重的血腥氣,像是下一秒就會空氣中凝成血珠掉落下來,然後淒厲的叫聲撞進耳膜。
望月真理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不是因為眼前房間莫名橫死的屍體,而是更難以描述的——
她視線移到死亡現場的屍體,刺目的血液緩緩流淌到腳邊,望月真理猛然後退了一步。
仿佛芒針刺背的危險感一閃而過,仿佛就是錯覺。
她晃了一下神。
“真理?”毛利蘭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對,擔心地靠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有些被嚇到了。”望月真理閉了下眼。
“那要不要先去椅子上坐一會兒?”毛利蘭對她信口胡謅的理由表示百分百的信任。
明明自己是真的害怕,卻仍第一時間來關心她。
望月真理視線移到毛利蘭紫羅蘭色的雙眼上,少女臉頰有些微的蒼白,難掩恐懼。
哪怕毛利蘭時常跟著工藤新一或者她父親毛利小五郎出來辦案,但這次的屍體還是太慘烈了些。
她轉了下視線,發現江戶川柯南已經衝進犯罪現場,蹲在屍體麵前開始嚴肅分析。
既然有工藤新一在,那她就開擺了。
“吃糖會好一些。”她摸了摸衣兜,摸出一塊兒用彩紙包起的荔枝味糖,塞進毛利蘭的手心。
“謝謝。”毛利蘭彎起眼。
望月真理悄無聲息歎了口氣,她一直知道米花的犯罪率居高不下,但也沒想到出來和毛利蘭、鈴木園子他們出來玩玩都能碰到一起殺人案。
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在兩位少女震驚的眼神下,飛快地往自己嘴塞了一口小蛋糕,然後兩人露出敬佩的眼神。
在看過那般慘烈的現場後還能馬上吃東西。
神人。
望月真理噎了一下,沒管幾乎將內心想法寫在臉上的兩位少女,機械性地往嘴塞東西,意識已經沉入記憶宮殿。
不同於檔案室的機械冰冷,被記憶構建出的望月宅溫馨舒適。
“你在擔心什呢?真理。”站在客廳中央的小型望月真理肩膀上架著小提琴,盡管小提琴大小是成人版,她還是拉得遊刃有餘。
貝多芬的《命運》
她盯著自己。
“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小提琴更激昂了,小真理分神來看她。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小真理停下動作,將小提琴隨意扔在厚重柔軟的地毯上,“望月真理,那你又何必來問我?”
“雖然我們現在麵對麵站著,但我們始終是一個人。”
小真理拉上她的手。
於是望月真理順從地蹲下來,平視著她。
兩張隻有年齡區別的臉貼近,鼻尖與鼻尖親密接觸,呼吸交織,兩雙完全相同的紅瞳跳動著永不滅的火焰。
“望月真理,其實你有時候比誰都更喜歡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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