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兩人跟賈醒醒的關係並不融洽,但這也並不能否認他訂婚當天是徐清風脫身的最好時機。
兩人以此為借口,一起前往商場購買出席的衣服。
徐清風大概也是徹底心灰意冷了,現如今他沒有一點想要放棄逃跑的意思。
上次他急性闌尾炎犯病的時候險些露餡,這段修養的時間,他過得極度不安。
棠明那天對陸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鑽入他的耳朵,令他心痛如刀絞。
他這輩子真正擁有的東西已經足夠少了,如果還要有人搶走他的孩子,恐怕他會遭受不住。
兩人說是出來逛街買衣服,但實際上誰的心思都不在上邊。
陸言挽著徐清風的手腕,一邊漫不經心地挑選著衣服,一邊小聲交換著自己的計劃。
“我已經找人幫你弄好新的身份證件了,晚上我找機會給你。拿到新身份後,你就借機離開……我還給你準備一點錢,雖然微不足道,但是還是希望能幫上你。”
徐清風認真聽著他說:“我還要謝謝你呢。”
“哼,你一個孕婦還要四處奔波,這還都怪棠明這個烏龜王八蛋。”陸言一想起這個人火氣就噌噌地冒上來了。
“命定的事情,說多也無益。”
“班長,”陸言想到過了今晚就很難會見到眼前這個可憐的omega心就無比難過,他輕輕抱著徐清風,“你到了那個地方一定要常常聯係我,我會想你的,有機會也一定會去看你。”
徐清風摸了摸他的頭發,眉頭惆悵不展。
兩人黏糊糊地說了好多話,一直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身後,隻隔了一條掛滿衣服的衣架邊上站著一個人。
這人的打扮雖然依舊是光鮮亮麗的,可縱使他用了厚厚的粉底液去遮瑕,也藏不住他麵容上的憔悴。
此刻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機,指尖用力到發白,眼神凶狠,充滿著一股濃鬱的妒意,好似周身被這種氣息包裹著,他現在的表情看著邪惡又陰森。
過了一段時間後,他把一張照片發送出去。
“瘋子,這兩個都是你喜歡的類型吧。想先吃哪個,我都可以幫你。”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聽著有些瘋狂,“我可以一起吃!你不是體驗過我超強的能力。”
幸好這是一通電話,而不是視頻,否則電話另一頭的人絕對能看到他臉上堆砌起的不屑和嫌惡。
“還真是個瘋子,胃口這大也不怕噎死。你隻能選一個,多了一定壞事。”
電話那邊近乎偏執的狂笑,“哈哈哈哈哈,那我肯定要吃白衣服的那個,我可對他垂涎已久。”
“正合我意。從你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麵,選點好用的出來,想必會事半功倍。”
“哈哈哈哈。你還說我是個瘋子,你他媽也沒正常到哪去。我當初怎說來著,我倆天生一對。”
“閉上你的狗嘴。誰他媽要跟你一個精神病一對!別往你臉上貼金!”
“就算你再怎偽裝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改變你他媽就是從泥坑出來的野雞!”
“……”
晚宴是江嵊送陸言過來,他說是順路。
陸言有些不太相信他,“你真順路?”
“嗯,”江嵊手搭在方向盤上,回答得很坦蕩,“參加一個朋友的訂婚宴。”
“你在這有這多朋友嗎?”
江嵊是實打實的北方人,交際圈也主要在那。
他清了清嗓子,盯著前麵的路況,“是棠明的。”
陸言驚愕了幾秒,才嘀嘀咕咕地從嘴擠出一句髒話,“渣男。”
他瞟了眼旁邊開車的人,沒由來的一股火氣躥上來,於是偏頭看向窗外。
燈火闌珊在夜色中蹁躚,形形色色的路人在眼前不斷倒退。
“是家族聯姻,為的都是商業上的利益。”江嵊的意圖本來是想解釋補充的。“在我們圈子再正常不過。”
但很顯然,效果背道而馳。
“停車,我要下去。”
江嵊不得已把車停在路邊,“前麵還有一段路。”
“我就要下車,”陸言也不知道為什火氣這大,他充滿解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使勁甩車門,弄出巨大的聲響,他出來後,又彎下腰,從車窗外往車麵看過去,他惡狠狠地說:“等你哪天也家族聯姻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
江嵊這就屬於是無辜躺槍了。
他把腦袋從車窗探出來,好聲好氣地說道:“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都對你做到了這份上!”
然而陸言已經扭頭走了,他大聲地說:“不能。”
這脾氣來得莫名其妙,江嵊更是被吼得心煩意亂,他靠在椅子上,盯著路邊那個身影越走越遠……
賈醒醒的訂婚晚宴雖然不算特別奢華高調,但是現場布置已經英應有盡有,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的普通人看著還算是盛大。
這人的出了名的愛炫耀,這會兒他嫁了個有錢老公,可不得拚命奔走相告,很不得所有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
陸言走進晚宴現場的時候還差點誤以為這是什大型同學聚會現場。
他不僅見到了許多以前的同學,還在其他人的提醒下辨認出不少同專業和不同專業的同學,以及部分其他學校的同學。
在心,他默默感慨這人神奇的人際圈。
一群同學聚在一起,自然有著很多話題可聊。
陸言本來是計劃著先去找徐清風的,可他還沒把人給找到,就被幾個同學拉到一旁去敘舊了。
“陸言,真是你呀。好多年沒見了,怎感覺更好看了?”
“不愧是當藝人的,保養的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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