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不活了,不活了我,嗚……”阿杏將自己關在廂房之中,捂著臉,哭得要死要活的。
馬玉娘在門外拍著門板,苦口婆心道:“杏兒啊,莫要想不開,想一想阿娘和你弟弟,你要出點啥事兒,阿娘可經受不住!”
……
與此同時——
阿九立在內堂之上,看著一臉不自在的寧禮,心下一度想要罵人,卻又隱忍了回去,許久才出聲道:“吧!”
“,啥?”寧禮被問得一懵。
阿九急得雙目一瞪:“方才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那樣的事,阿杏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卻與你發生了肌膚之親,今後哪還有人會上門提親,你毀了姑娘家的名節,你接下來該做些啥?”
寧禮又豈是不知禮之人。
他與阿離一般大,如今已是雙十有二之人,隻是這些年一直跟隨著張景灝奔波,其身又是個孤兒,無人為他著急,他便一直未想過娶親之事。
如今發生這樣的事,雖是無心之失,確著實會害了人家姑娘無人問津,想了想,便點頭道:“寧禮明白,若是那姑娘願意,待我稟報了大人之後,立即請媒人帶聘禮上門提親!”
這還差不多!
阿九為寧禮這態度倒還有些滿意:“事不宜遲,你現下便著手去準備吧!”
“誒!”寧禮聽罷,轉身就要離去,末了又猛然轉回身來,“姑娘怎的不問我為何在此?大人此次不顧前程,隻為姑娘而來,還請姑娘看在大人癡心一片,莫要繼續鐵石心腸。”
癡心一片?
阿九沉思……
‘……那位張大人在阿離爺失蹤之後立即出現,明知幽州城內不平靜,卻又多番將你引至幽州城,想來並非真心替你尋人!你可有料想過,他是否於阿離爺失蹤一事有關?他與你的一項殷勤,除了情義,可還有旁的什?’
當年她被王芙蓉、聶長遠暗害,身陷囹圄,曾求宋祟淵替她找尋阿離下落,卻在多次無功而返之後,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旁的什?
會是什呢?
會正如宋祟淵所,張景灝實則知曉阿離的下落嗎?
不!
阿九搖了搖頭,這些年他派出許多眼線,雖未有收獲,卻也當是真心替她尋找阿離的。
寧禮做事一向幹脆利落。
第二日一早便備妥了聘禮上門求親,張景灝與寧禮主仆情深,對於他這樁婚事亦是慎重的,親自登門求親,驚得馬玉娘嘴下磕絆,不知該些啥。
要知曉,張景灝可是新上任的山河鎮縣令,再加上他另一層身份,山河鎮百姓也是知曉的,寧禮又是縣令大人手底下第一管事,那身份非比尋常。
馬玉娘對這親事是滿意之至,而另一頭的阿杏卻在房間內發著脾氣。
“誰要嫁他了,誰要他負責了!阿娘,讓他們走,阿杏不嫁,打死也不嫁!”
馬玉娘快被閨女這任性勁給愁死了,好歹亦是不通。
最後還是阿九進去勸了阿杏幾句,總算將她給勸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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