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傳來一聲‘瑤公主駕到!’
眾人皆站立起身恭迎!
宇文瑤一步入宴堂,便立即在眾人之中搜尋,乍一見到張景灝果然在此,欣喜若狂的便走了過來:“景灝哥哥,這幾日讓瑤兒好等!你連日陪九王叔出巡著實辛苦了,我已請九王叔放你一日,明日你便可專心陪伴瑤兒了!”
張景灝立即做出一副誠惶誠恐模樣,急切退後數步:“公主殿下金枝玉葉,下官唯恐心思不細照顧不周,特帶未過門的妻子聶如初前來麵見!”
阿九聽得張景灝如此,便也跟著接話:“公主殿下若有需要,如初自當略盡地主之誼。”
未過門的妻子?
宇文瑤聽罷,猶如驚雷。
她守了三年,隻等他服家妻喪便可締結良緣,這女子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為何景灝哥哥會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宇文瑤麵色千變萬化,氣急得指著聶如初出聲:“你是打哪來的鄉野賤婦,竟膽敢謊稱景灝哥哥的未婚妻?景灝哥哥身份矜貴,哪是你這等鄉野村婦能匹配得上?你若識相,自當速速離去,本公主還能放你一馬,若要多做糾纏,休怪本公主不客氣!”
在場的皆是與聶如初有過硬交情的,聽公主這般任性怪罪,個個麵露不悅。
張景灝原本想著能避則避,拖了阿九過來擋駕,卻不想三年不見,宇文瑤仍舊如此任性妄言,如此出言不馴,立即板著臉出聲道:“公主謹言,如初與下官識於微時,一同在幽州城內鬥亂黨,曆生死,即便是當今聖上也欠了她一個偌大的人情,公主如此不識大體,怕是有失皇家儀態!”
宇文瑤被張景灝一凶,立即鼻尖一酸,明媚的雙眼委屈的浮起一層水霧:“景灝哥哥,瑤兒等了你三年,又千迢迢的追尋至此,今日你竟為區區商女如此對我,嗚……”
“公主!”
宇文瑤奔出了宴堂。
身後的兩名侍女立即追上……
一直低調陪在宇文瑤身旁的聶如月,暗暗的瞥了眼聶如初,唇瓣涼涼一勾,立即折身跟上。
阿九心中雖有不悅,卻也不願張景灝為自個兒得罪公主。
“你如此當眾數落公主,怕是不妥!即時王爺若有怪罪可如何吃罪得起?”眾人入座,阿九在張景灝耳邊低聲勸告。
張景灝卻餘怒未消,伸手握住她的柔夷:“不論是誰,敢傷你半句,我定與她誓不兩立!”
阿九望入他的眼中,心下一陣肉跳,急急的抽回被他握著的手,尷尬的輕咳一聲:“我、我方才水喝得多了,出去方便一下!”
張景灝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不由歎了口氣。
……
阿九出了宴堂,便聽到了一聲暗哨,那是她與高、裴二人約定的暗哨,她讓織芸留在原地,單獨急行前去。
行宮宮門她自然是不能隨意進出的,不過信鴿可以。
阿九在一處矮牆上抱過信鴿,取下它足下綁著的字條,迅速的將信鴿放飛,正要展開查看字跡,突然,一隊守衛出現,將刀駕在了她脖子上。
“將刺客押到拿下,本公主要親自審理!”
阿九側過頭去,便在人群之中對上一雙邪肆的眼——是聶如月!
趁著瑤公主對她心生不滿,趁機作亂,果然是聶如月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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