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細細密密地泛著疼痛,很難受,他睜開眼,側了身子,發現頭暈乎得不行,外麵有陽光,窗簾沒拉,他不滿地皺起眉,意識清醒,感官恢複敏感。
腰側硌著手機,隔了一晚上,酸痛地那一塊仿佛肉都掉了一塊。
頭暈,動一下全身都難受的暈。
最最難受的還是胃,昨天一晚上都疼得他幾乎清醒,現在恢複了意識,頃刻間翻天倒海的難受讓他翻身下床,腳下虛浮踉蹌著差點撞牆上,他眯著眼跑到衛生間甩上了門。
從衛生間出來他把衣服甩一邊,剛剛從鏡子看了一眼,眼下青黑,臉色蒼白,渾身被掏空,就跟……被日了一樣,李白少冷漠地想。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直接脫了扔衣筐,隻穿著內褲坐在了床沿。
昨天的事,他記得,博順背著他回來,帶他回家,然後……他就走了吧。
胃一抽一抽的,李白少低垂著眼眸,忍受著這股勁兒過去,他想著一些事情,回頭的時候發現混亂的床上有明顯的吊墜,他愣了一下,拿了起來在手握了握,仿佛汲取了力量,他伸了伸腰,緊繃的皮膚連成一道漂亮的色彩。
這無疑是不錯的身軀,長腿,有力的肌肉並不突兀,薄薄一層能看出經常鍛煉。
李白少舒了口氣拍了拍臉,表情還是很喪,裝不起來。
喪,心情說不上好,隻是提不起精神,他調了一首溫柔的鋼琴曲,聽了兩耳朵覺的聲音太柔了,動了動手指,換了一首小提琴音樂,他畫畫的時候經常會選一些輕音樂。
洗了澡,換了衣服,李白少不緊不慢地收拾房間,床單被罩換了新的,地毯換了,收拾完把衣服和被單晾在陽台,拿了一點香精在空氣淨化器定好時,眨眨眼又恢複了精致男孩,他點開手機,往細長的高腳杯倒了一點蜂蜜和白開水,沒有攪拌開,所以是漸變色的很漂亮。
—你媽說要給你相親。
—讓你找時間回家。
—她給你打電話聯係不上。
—你記得回她信息。
許熠然發過來的幾條信息,他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在三個小時後終於收拾好換上寬鬆的居家服優雅地拿著高腳杯坐在喜歡的味道回複消息——哥,幫我回她三個,謝謝哥。
電話打了過來,許熠然一身西裝俊朗的臉出現在屏幕中,李白少笑出八顆牙,“哥,中午休息嗎?”
“嗯。”許熠然看了一眼李白少手的高腳杯與他背後燦爛的陽光,默然無語半晌,努力地回想他弟怎長成這幅騷包樣子的。
“好想你呀哥哥。”李白少視線下移,看到許熠然的漂亮胸針,星星環繞月亮,星河燦爛。
許熠然:……
他淡定地把手機往上移,懟著自己的臉。
李白少笑了下,“小氣。”
“你媽媽那邊。”許熠然說。
“她有病。”李白少沒什表情。
許熠然歎氣,“別這樣說。”
李白少嗤笑,“我跟她說多少遍,讓她改改想當然的毛病,我一遍遍拒絕,和她好好說,她說我叛逆不尊重她,我和她吵她就一副占禮的樣子,我真受夠她了。”
他就是不明白了,他媽是怎固執己見的認為他的態度就那可以忽視,一遍遍愚弄他,在和他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後把他們的談話忘個一幹二淨的。
沒什要說的,他早已經對她疲倦了,除了冷漠,保持距離,他不知道該怎做。
她現在開始像個有錢人家的太太,但她很悶,悶的隻把她兒子當做過往的宣泄口,一找到機會就衝他吼,他已經……受夠了。
“你是不是忘了?忘了你外婆!你現在吃的好穿的好你開心的把你受難的外婆都忘記了吧!”
這是他媽最後的話,他不再接她的電話。
他想問問,她是以什心理拖著她唯一的兒子墮入泥濘,他不配走出來嗎?他不配開心一點嗎?他不配得到救贖站起來嗎?!
和許熠然聊了兩句,掛了電話,他心情不好,現在是什年代了?相親?真他媽想一出是一出樂的自在了。
——
博順撐著下巴坐在窗口,手機上的照片一張張滑動,眉毛,眼睛,鼻子,唇……
“臥槽!”身旁傳來一聲,得到博順一枚冷眼,幹笑,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博順收回目光,朋友湊近,壓低聲音也壓不住興奮,“你們昨天晚上幹什了?你們!你們……咳咳……直接……那個了!”
博順:“……你看看我這個白眼你滿意不?”
朋友:“你照人家照片幹嘛?我艸,他是不是抵死不從,你惱羞成怒□□焚身趁其不備照了照片準備威脅人家強製上槍。”
博順:……
他深呼吸,忍了一下,腳有點癢,沒忍住。
“腦子有病啊你!”他一腳踹了上去。
“啊!”朋友翻身後退。
把人趕走,他還覺得氣,又罵了句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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