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瑾離睡到日上三竿,才睜開眼睛。
榻上的墊子和褥子都換成幹淨的了,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江瑾離回想起昨夜的狂亂,忍不住用被子捂住臉。
第一次的體驗,很不錯。
諸葛亮真的是個全才,江瑾離可以作證。
昨夜起起伏伏、一室靡亂過後,昏昏沉沉之際,他還記得把她抱去浴桶,為她清洗身子。
真是一個溫柔又體貼的夫君,江瑾離覺得自己賺了,真的是大大地賺了。
她忍不住裹著被子,在榻上滾來滾去。
“夫人真是活潑好動。”一陣清雅的聲音響起。
江瑾離愣住了,把頭縮回被子。
“睡太久,對身子不好。”諸葛亮掀開被子:“夫人可是昨夜過於勞累,竟連下床的力氣也無了?”
江瑾離瞪大眼睛看著他,隨後指責道:“是誰讓妾如此勞累?”
諸葛亮低低地笑出聲來:“夫人美色惑人,亮是情難自已。”
江瑾離不禁感慨,原來諸葛亮騷話技能也是被點滿的。
不過,她好喜歡。
“亮要去耕作了,不然恐怕養活不了夫人。”諸葛亮說著,脫下身上的白衣,換上勞作的棉麻衣服。
江瑾離忍不住輕笑一聲:“郎君做做樣子即可,萬不能累壞了身子。”
“躬耕隴畝,做不得假。不然那些人如何信服?”諸葛亮搖頭道。
“那早些回來。”江瑾離頗為無奈。
她的夫君好像真的對種田頗感興趣。
又或者,她應當感歎諸葛村夫名不虛傳?
半年後。
這半年,江瑾離和諸葛亮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農家生活。
白天她在諸葛亮勞作期間,在旁邊搭上棚子,備好瓜果茶飲;晚上則一起回到草廬之中,他讀書、撫琴,江瑾離在一旁研墨、點燭,與他探討群雄混戰之得失利弊,頗有紅袖添香的味道。
夜晚,諸葛亮手執《戰國策》於燈前研讀,偶爾執筆寫下自己的想法。江瑾離坐在旁邊為他研墨。
“亮想知道,夫人與亮已做了半年的夫妻,夫人何時會告訴亮,夫人到底是誰?”諸葛亮停下筆墨,抬起頭,一雙清亮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江瑾離。
江瑾離一瞬間就慌了,她故作鎮定道:“郎君何出此言?妾自然是郎君的夫人呀。”
諸葛亮見她不願說,微微一笑道:“夫人學識分明十分淵博,然而亮卻發現,若亮以隸書寫文章,夫人並不能完全看懂;但若亮寫楷書,夫人便能領會其意。夫人,你並不熟悉東漢文字。你到底來自何處?”
江瑾離便停止了手中磨墨的動作,走至他身前,跨坐於他的腿上,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幽幽道:“果真是什也瞞不過郎君。”說著還故作憂愁狀,輕輕歎氣:“妾不知如何向郎君解釋,但郎君隻須知道,妾絕不會傷害郎君便可。”
諸葛亮用手揉搓著她的麵頰,挪揄地笑問:“夫人可是一隻孤魂野鬼,附身到了貂蟬身上?”
“郎君說的幾乎與事實無差。”江瑾離思考了一會兒:“妾原來已經死了,而貂蟬也意外身亡,故而妾附身到了她身上。”她摟緊諸葛亮的脖子,可憐兮兮道:“郎君也知道妾是一隻孤魂野鬼,淒淒慘慘的,故而郎君以後可要更加憐惜妾矣。”
“亮何曾對夫人不好?嗯?”他眉頭輕挑,摟著江瑾離的纖腰,歎息道:“亮十分想知道,夫人的故鄉是如何的。”
江瑾離趴在他身上,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幾乎可以說人人都能安居樂業,雖不能做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但是不斷發展,令少有所教,老有所養。”
她臉上露出傷感的神色:“且妾的故鄉,女子可不居於深院內宅,她們像男子一般,也被允許擁有雄心壯誌,能追逐自己的理想,能選擇自己相伴一生之人,而不是被三從四德束縛,被禮教壓迫殘害。”
諸葛亮聞言沉默了許久:“亮從不認可‘女子無才便是德’此類言語。”他撫摸著江瑾離的青絲,沉聲道:“若亮能走到高位之上,亮希望能盡一己之力,助天下女子擺脫加於她們身上的枷鎖。”
“不愧是妾看上的郎君,竟如此通情達理。”江瑾離戳戳他帥氣的臉蛋:“但若被他人聽到我們今夜所言,定會將我們視作□□異徒。”
“□□異徒又怎樣?這不正應證了,亮與夫人實乃天生一對乎?”諸葛亮貼近江瑾離的麵頰,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兩人的呼吸交纏。
諸葛亮的眼睫毛幾乎要掃到江瑾離的眼睛,她忍不住伸出手一邊摸摸,一邊驚奇道:“郎君的眼睫毛,怎可比女子的還要卷翹纖長?”
諸葛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將她的手放置自己腰間,在她耳邊啞聲道:“夫人為何不說亮的腰腹,比女子更為緊致堅硬?”
江瑾離摸了好幾把他的腰,感受到腹肌的形狀,有點臉紅:雖說已經坦誠相待過那多次了,但還是有被她家郎君撩到。
但她依舊嘴硬道:“妾也可說,妾的胸脯比男子的柔軟!”但話一說出口,她又有些後悔。
為了掩飾尷尬,便尋著諸葛亮的薄唇,主動吻了上去。
諸葛亮大手抱著江瑾離的纖腰,摩挲著她腰間的衣裙。
江瑾離吻著吻著,就遊移到他的喉結處,輕輕舔了好幾下。
諸葛亮悶哼一聲。
一吻結束,他們都氣喘籲籲,衣衫淩亂。
“郎君會不喜妾這樣嗎?”江瑾離在他耳邊輕笑。
“怎會?”
“古人言:娶妻娶賢,但妾並不端莊。”
“夫人才貌雙絕,亮對夫人既喜愛又敬佩。況且,夫人隻需在他人麵前端莊。在亮麵前,夫人怎樣,都是極好的。”諸葛亮將江瑾離的散亂的發絲拂至耳後,然後輕輕揉搓著她的耳垂。
他這個動作讓江瑾離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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