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良行睜開雙眼時,屋內依舊那明亮,日耀珠懸在空中。
他有些許迷茫。稍一側眼,便發現桑桑正握著他的手俯在他身側。
恬靜的睡顏透露著安寧美好。燕良行貪婪地看著她的麵容。
正南桑睡夢中覺察到有股強烈炙熱的視線一直看著她,她微微蹙眉,立即睜開雙眼,眼眸露出警惕。
她眼神一掃周圍,還是在昨晚躲雨的屋舍。但是她怎睡到這邊來了?
正南桑下意識抬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在別人掌心,她幽幽望過去,發現燕良行正躺在自己身側,一眼不錯地看著她。
此刻她還有什不明白的。
勃然大怒…
又是這個低劣不知死活的家夥。
枉她昨晚還決定勉為其難地照顧他,是她給他的錯覺,讓他覺得可以就此攀附上自己了嗎?
竟然趁她睡著,將她挪到他身邊,還膽大包天地握著她的手…
真是惡心。
正南桑麵色陰沉,目露嫌惡,抽出自己的手,用力往對方臉色一扇。
“啪…”
燕良行見桑桑醒來,神色幾經變化,從警惕到嫌惡,他心中已經有了準備。
這冷不防的一巴掌扇來,痛意襲上臉龐,他撐起上半身,第一反應卻是看向屋外。
天已朦朧微亮,無一絲陽光。泛著鴨蛋青的天色昭示此時已是白天。
,果然…
天一亮,屬於他的溫情暖意全部化作銳劍尖針刺向他。
燕良行麵色陰沉,目露鬱色,突然伸手死死握住正南桑的手腕,一字一頓地道:“為什?”
“為什?你算什東西,膽敢肖想我。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正南桑運起靈力,震退燕良行。“砰”的一聲,他撞上了後背處的牆,胸中一股血腥翻湧。
對方不再看他一眼,毫無留戀地轉身繞過柱子離開。
燕良行捂住胸口,低著頭,咽下那喉嚨的血腥,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黑氣縈繞。
正南桑走出柱子後方便對上三雙露著驚愕的眼睛。
她麵色忿忿地看了一眼鍾意舒。
心想昨夜那廝將她移到他身邊去,鍾師兄難道沒看見?還是他看見了,卻無動於衷?
鍾意舒:……為什這樣看我?
天色微亮時,鍾意舒,夏侯初,周歲時三人一同被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驚醒。
三人均驚詫地看著對方。
周歲時:……
莫非燕良行準備意圖不軌,被抓包了?
不不不,不可能。(使勁搖頭jpg)
很快她就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
未來得及反應,便聽到正南桑的話,讓人家認清自己的身份,還砰的一聲打傷了對方。
夏侯初覺得三觀受到了衝擊。
不是,不是昨晚還一副為人家大殺四方,心心念念照顧人家,今日就翻臉不認人?
世間女子都如此嗎?
好可怕…
順帶他還看了一眼周歲時。
周歲時:?!……
看我幹嘛?(內心狂躁)
鍾意舒也有些不能適應,他勉強的微笑道:“師妹,怎了?”
正南桑遷怒鍾意舒,聞言:“沒事,隻不過我們師出同門,到底還是要互相照應一些。”
說完便率先走出屋舍。
夏侯初瞬間氣急敗壞:“瞧她陰陽怪氣的樣子,哼!”
“算了,別說了,我們走吧”鍾意舒斂眉開口。
周歲時便趕緊大步走到麵。
她正準備攙扶一下燕良行,對方卻躲過她的手,輕聲道:“我沒事,走吧。”
說完,他按了按胸口,拳頭抵在唇前,低低咳了幾聲。
很快他們就追上了率先出門的正南桑。
正南桑已經在城中晃了一陣,可是她發現無論她怎走,都走不出這個城鎮。
見後方他們跟來,她不甘心地站在原地。
“師妹,不好意思,久等了。”鍾意舒以為她雖然惱怒,但依舊在等他們幾人。
“……嗤,我可不是在等你們”正南桑嘲諷地說道,繼而她神色凝重,“這座城鎮有問題,我剛剛一直走不出去,一直在打轉。”
“切,原來是被困住了。看本少宗主的。”
夏侯初眉毛一挑,從乾坤袋中拿出了指羅盤。這是他出門時,他爹給他的其中一種靈器。
他得意滿滿地說:“我爹說了,有這個指羅盤,無論入了什幻境,都能走出來,百用百靈。”
正南桑拉下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指羅盤,撇過頭,輕哼一聲。
“那太好了。我們趕緊試試”鍾意舒點點頭。
一股靈力徐徐匯入指羅盤,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
半響,毫無動靜。
……
周歲時看了夏侯初一眼,表示這就是你說的百用百靈?
夏侯初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將指羅盤塞到鍾意舒手中,想了想開口道:“可能是我修為不夠,師兄,你來試試。”
“哦,好,那我試試。”
……
指羅盤依舊紋絲不動。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