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證據?”
“你們和江平都在找的一樣東西。”
“哦?”
“一盤錄像帶。”
茶館樓上是個便捷賓館,臧洪波道:“要淘換一套錄放機可沒少費工夫,設備已經在樓上連好了,一起去看看?”
當然要看。
閆儒玉看了一眼維少,維少微微點頭,閆儒玉瞪了他一眼。
樓上516房間。
維少拿房卡開了門,電視和錄放機開著,電視上的畫麵定格著,顏色灰暗,仔細辨認方才知道是一處水邊風景。顯然,臧洪波剛剛還在看錄像帶。
三人在有些擁擠的房間坐下,維少將錄像帶倒至開頭,按了播放。
老式錄像設備像素不敢恭維,滿屏幕全是像素點,跟打了一層馬賽克似的。
還好,能看出這是刻意拍攝的,而非偷拍。若是偷拍,恐怕連人臉都看不清。
一開始的畫麵像一片湖泊,周圍有茂密的樹林。
湖泊旁邊有兩個人。
一站一跪,跪著的手腳被繩子捆著,不斷朝著站著的磕頭,像是在什。
手拿錄像設備的人走進。
可惜,這是一部無聲的錄像帶,即便走進也聽不到那人的話。
好在,能看清兩人的長相了。
錄像的人給了跪著的人一個麵部特寫,能感覺到錄像設備幾乎貼在了那人臉上。
三十來歲的瘦子,臉上有淤紫,右側眼眶上破了一道口子,嘴唇也破了,臉上有血跡,顯然是被胖揍過。
他被那錄像設備嚇了一跳,猛一縮脖子,留下一個驚恐的表情。
維少按了暫停,錄像畫麵便在這個驚恐表情上定了格。
“我認得這人,”維少道:“他在我爸手底下做事,好像是個會計。”
閆儒玉懷疑道:“你那會兒才多大點,怎會跟你爸公司的會計認識?”
“因為他不單單是個會計,他還是我媽娘家的一個遠房親戚,算起來,我應該喊他舅舅。
因為這層關係,他來過我家,還帶我玩過,所以我記得。
後來,我爸出事,他手下的人鳥獸散,這人不知所蹤,我一開始也沒注意。還是給我媽辦喪事的時候留意到他失蹤了。
這不是重點,你接著看,重點在後頭。”
維少按下播放鍵,鏡頭抖動一番,掃向了雜草叢生的地麵。
緊接著,鏡頭又被抬起,拍向了站著的人的臉。
同樣三十多歲,卻壯實得多,可以用肥頭大耳來形容,臉上的酒糟鼻十分引人注意。
這人一臉的緊張,手無足措。
他的手不斷地在褲腿上蹭著,手心應該沒少出汗。
鏡頭又拉遠了些,正好保證兩人同時入鏡。
酒糟鼻扭過頭來,衝著攝像頭的方向不知了句什。
閆儒玉拿過遙控器,按了快退,重新看了一遍,想通過口型分辨他了什。
“’我下不去手,別逼我了’”維少道:“他的這個。”
果然,與口型對得上。
也不知酒糟鼻得到了怎樣的回應,縱然畫質十分粗糙,閆儒玉還是能看出,他的表情一下子變的很垮。嘴角向下耷拉著,眼睛滿是乞求。
他不甘地又朝著攝像頭的方向又看了一會兒,叉著腰煩躁地在瘦子麵前踱著步。
磨蹭了幾分鍾,他又衝攝像頭這邊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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