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這整頓休息一下,今天也辛苦了,我們明日再出發。”
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看見不遠處有一條小河,蝶夢發出指示,弟子們就癱坐在地上,此次來秘境的大多都是為習弩勾而來,也沒有其他曆練經曆。
雲山秘境靈植雖有,但數量並不算多,而且守著的靈獸強悍遠比其他小秘境,他們與靈□□戰一次,便要耗費許多精力。
真是奇了怪了。
“蝶夢師姐,我們要到哪去啊,難不成一直到處轉悠收割靈獸嗎?”
“師姐,還沒有和大師兄聯係上嗎?”
“大師兄說雲山秘境應該都是靈物,可是我們現在收獲不過寥寥,快與大師兄匯合吧。”
累了一天,現在休息大家開始討論了起來。
他們進入雲山秘境,就被劃分成了好幾路,與習弩勾分離開來。
蝶夢麵色冷凝,其中有些人幾日不出力不說,反而嘴全是抱怨之詞,真是在太華宗嬌慣壞了。
“今日雲山動蕩過後,靈牌就與習師兄失去了聯係。”
“各位,我知道大家來此行也不想一無所獲,但秘境曆練本就是機遇與危險並存,今日誰殺了靈獸誰得了靈植,大家也看得清楚,回太華宗自然會得到應得的報酬。”
“但是如果是想與大師兄匯合去尋自己的什機緣,那我隻能說你們想得太美了,連靈□□戰的勇氣與毅力都沒有,有什資格擁有靈物。”
說完她就離開,前往河邊接水,留下身後的人議論紛紛。
“師姐說的對,若是我們自己不能保護自己,又何談什去爭取機緣呢?”
“反正師姐說的不是我,我可是一直在戰鬥。”
“說了那多不就是沒有和大師兄取得聯係嘛,然後要我們自己自生自滅。”
“你說什呢?師姐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張琳你一直做縮頭烏龜,殺靈獸不見你人,摘靈植你倒是跑得快,可惜功勞不會記在你身上的。”
“你……哼……等著瞧,現在師姐師姐,等她回了太華宗還不知會是什情況呢。”
蝶夢遠離身後的紛紛擾擾,看著平靜如水的湖麵,明亮的月光揮灑在湖麵,恍若一張清透的鏡子。
她呆呆地看著水中的自己,依舊美麗嫵媚,腦海中卻不由自主想到了死去的劉悅,和周林。
水麵倒映著也不再是她的容顏,而在上演她在太華宗的一幕幕,她被母親送入太華宗,拜入岫悟峰,幾十年修行。
現在她心懷著沉甸甸的心事。
“師姐。”
猶如一陣驚雷巨響,蝶夢皺眉,水麵上的戲幕倒影也一一破碎。
“萋萋,你嚇死我了。”
“你怎來了。”
她捂著心口,看著身後來人嗔怒道。
“師姐我看你接水卻一直沒回來,我就來找你,發現你在這一動不動的,就喊你一聲。”
女子一臉委屈地解釋道。
蝶夢扯了扯嘴角,勉強勾起笑容。
李萋萋看了看她難看的臉色,恍惚的神情,她了然於心,小心翼翼地問:“是因為周林師兄嗎?”
她說的是周林不是劉悅。
“不要胡亂猜測了,好好休息吧,明早出發。”
蝶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返回隊伍。
李萋萋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跟了上去。
薑虞和寧休兩人此時也來到了河邊,他們在對岸不遠處找到了一個山洞。
夜色降臨,樹林陰翳,薑虞拉住寧休的衣袖問:“牛皮卷有什?”
前方男子挑眉,月光映在他的眼中,溢滿清冷的光輝。
“雲山秘境的地圖。”
“地圖?”
薑虞回神,寧休已經掙脫了她,率先往洞中探去,她蹲下摸了摸地上泥土,潮濕潤澤。
兩人繼續往洞走去,石壁上滿是水滴,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頭,洞內布置極為簡單,一張石床一方石案。
薑虞走上前,詳細地撫摸石案,突然一頓,摸到一處凹凸不平,她蹲下身。
寧休也到處端詳這個石洞,他們是在河上遊發現這個石洞的,直覺一般,兩人都相互示意,進行探訪。
見薑虞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隨即蹲下,與她一同細細看這石案下的刻字。
“這寫的是什?”
寧休看不懂。
“這應該是幾千年前就消亡的古氏族,邕邑族的文字,我曾經在書中看過用這種文字寫的詩篇,但我也不知道這寫的是什。”
“祭。”
薑虞認真地回憶那篇詩文,最終搖了搖頭放棄。
“我隻認得這個祭字。”
寧休起身,石洞中幹淨整潔,好似主人家隻是外出了一下,等會就會回來,但石洞進口的雜亂繁茂的藤蔓樹枝和地上覆滿的雜草很顯然說明此山洞已經荒廢很久了。
薑虞沿著石壁細細摸索,一無所獲。
她看看身旁的男子,放下手,回到石床進行打坐。
石洞一片安靜,她睜開眼睛轉頭盯著寧休與他視線交匯。
“你不要盯著我。”
對麵男子有些委屈地眨巴著眼睛,撇了撇嘴巴,忿忿地說:“可是我喜歡你嘛。”
楚木世界中的表白再次被他重新提起。
薑虞皺眉,“閉嘴,下去。”
“什?”寧休假裝疑惑。
“你,下床。”
他就薑虞被一把推下了石床。
她直接閉眼躺下,不理寧休的抱怨之詞。
“薑虞,好歹我們之前也共患難了,你怎一點情誼都不念。”
她睜眼看向寧休,冷笑道:“你值得?”
他扯了扯嘴角,不說話。
薑虞躺在石床上,眼神認真地盯著洞頂,突然起身坐起來,轉向旁邊木樁一般站著的寧休露出興奮之色。
“我找到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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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夜深了,張琳起身,她小心翼翼地扒開身邊的人,走到蝶夢身旁,輕輕地扒開她腰間的衣服,便拿到了空間靈袋。
她輕輕握住靈袋往河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踢動石子蹦入水中。
“哼,什師姐,不過是狐媚一個,我看你沒了空間靈袋如何向大家交差。”
她站在河邊,看著手中的靈袋,麵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正要鬆手將靈袋丟入水中時,突然一個聲音喊住了她。
“師妹這樣做,可不是君子行為。”
一個男子緩緩走來,他手上拿著劍,衣服整齊,微笑看向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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