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喬雅剛好端著一碗剛出爐的燕窩,從廚房出來,想要逮個人當小白鼠。
聽到俞書白的話,她下意識眉頭一緊:
“怎了?魚魚不舒服?”
因為顧及著江之魚在休息,大家的聲音都很輕。
沈肆搖頭:“不是,是醫院的事兒,要是書白查出江雲楓沒什私心的話,我準備安排小魚兒去見見江大川。”
說到這兒,他俊眉微皺,頗有幾分鬧心:
“我認識小魚兒那會兒,多酷多硬的小姑娘。”
“可她的心腸,竟然如此柔軟。”
喬雅雖半輩子過得順心,沒吃過什苦,也沒遭過什罪。
可她同樣親情淡薄,要不是有他哥哥,她怕是也要被那群豺狼一般的家人磋磨。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小時候沒有幻想過家庭溫馨、父母關懷的生活呢?”
她將手的燕窩塞給俞書白,示意他乖乖當小白鼠,話卻是對沈肆說的:
“罷了,我安排一下,讓人多關照一些那個江大川,要是沒什貓膩,就讓魚魚去一趟吧。”
沈肆點頭。
喬雅懶得在這樣的好日子總去提晦氣的人,適時看向硬著頭皮喝燕窩的俞書白,嫌棄道:
“你那什表情?”
“我手藝有那差嗎?”
俞書白五官蹙成一團,下咽得非常痛苦:
“媽,你是想甜死嫂子嗎?”
“感覺你放了十斤冰糖。”
喬雅沒敢說燉燕窩的時候在走神幻想以後的小孫子孫女,麵無表情的命令道:
“那也得給我喝完。”
“你老母親我第一次下廚,真是便宜你了。”
說完,轉身回了廚房,又跟阿姨湊到了一塊兒。
俞書白硬著頭皮喝完,猛灌了好幾杯茶,嗓子的甜膩感這才勉強消散。
怕他媽再來謔謔他,俞書白幾乎是抱頭鼠竄,隻留下一句:
“哥,我去幫你辦事兒了。”
“小白鼠就讓給你來當了,我實在無福消受。”
沈肆無奈的掀了掀眉眼。
這臭小子。
確定是外麵瘋傳的那位冰山副總?
裝模作樣。
-
在家養胎的日子過得有些無聊,江之魚總會在晚飯後讓沈肆陪她在小區走走,全當遛彎。
至於前幾天覆在她心頭的陰霾,她並未再提起,也還沒想明白。
恰逢餘曦晨也回了泉城,帶著小驚秋,和宋循住進了前麵宋家的老宅。
於是,晚上遛彎的人又多了三個。
餘曦晨作為過來人,大談特談生育經。
江之魚和沈肆認認真真的記下,時不時逗弄一下被宋循牽著手乖乖走在地上的小男孩兒。
日子突然過得順心起來。
直到臨近過年的那天傍晚,俞書白急急的從家出來,直奔小區自帶的花園。
江之魚正餘曦晨一道逗小驚秋玩,笑聲一片。
俞書白不忍打破,隻給沈肆招了招手,讓他先出來。
“怎了?”沈肆嘴角的笑還沒來得及收斂。
俞書白壓低聲音:“醫院來了消息,江大川快不行了,要是見麵,現在就要過去,不然就……”
後麵的話它沒說。
今天臘月二十九。
不管江大川死在今天還是明天,都挺膈應。
“你先回去,把車準備好。”
早在幾天之前,俞書白就把江雲楓查了個徹底。
兢兢業業的上班族。
平日圈子幹淨。
為人處事分寸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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