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兒聽到的？”顧綿綿扶額道。

    “我從你那兒聽到的。”滄道。

    顧綿綿看著他，滿頭問號，“我沒過這個話啊。”

    “那你好好想想。”滄道。

    顧綿綿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反複的回想，確定自己根本沒這話。她抬頭剛問滄怎回事，隻見到他已經走遠的背影。

    “喂！等等我啊喂！”顧綿綿著，快步上前。

    便是這樣吵吵鬧鬧，呃，主要是顧綿綿在吵，滄在聽，兩人走到了距離萬林客棧稍遠地方的山林中。

    “我曾經來過這，知道這有個叫昌鹿泉的地方。”滄邊走邊對顧綿綿道：“聽這的妖族，昌鹿泉傳是上古大妖昌鹿身殞之處，由其鮮血所化，受傷的人或妖族若能侵泡此泉水，便會很快痊愈。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侵泡在泉水中，對你大有好處。”

    “這厲害？”顧綿綿左右看看，感覺林子已經荒蕪很久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人經常來此。要是這泉水真的能讓傷勢很快痊愈，肯定有很多妖族在這，但是一路上別妖了，連個鳥兒都沒有。

    滄搖頭，“那是很久以前的傳了，大約是我五六百年前路過這時聽到的。以前這個地方很多妖族來往，偶爾也能看到幾個人類，不過這次來，附近的妖族已經不知道這個地方。也不知什原因，看樣子這昌鹿泉是荒廢了。”

    顧綿綿低頭看著路，心翼翼的避開樹枝等物，道：“會不會是泉水枯竭了？你沒有找這的妖族問問原因嗎？”

    “這的人連有這個地方都忘記了，哪還能知道昌鹿泉怎荒廢的。”滄道：“我帶你來就是看看，若是昌鹿泉隻是被遺忘，正好你可以在麵泡一泡，調養身體。若是枯竭了，就當我帶你出來閑逛，反正附近也沒什地方好逛的。”

    雖然話是這，顧綿綿心仍是感覺很溫暖。

    滄並不是個擅長甜言蜜語的人，他不，但是會用行動來表達。很多事情，就算是臉上麵無表情，嘴的話也冷漠無比，可他所做的事卻是真的很溫暖。

    “其實我傷的沒那重。”顧綿綿道：“隻不過跑的久了很疲倦罷了。而且你不是一直跟在我後麵幫我把問題都解決了嗎？危險都在你那邊，我就是受了點傷。”

    “靈力透支，心血用盡，若不是我給你輸靈力，你以為你現在能好好站在這？”滄表情嚴肅的道：“而且我昨檢查的時候，發現你的魂魄比之前渙散了一些。你是不是遇到了其他的事？”

    “渙散？”顧綿綿想了想，扯下頭上的紅繩道：“我記得我在山洞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好像靈魂出竅似的，飛出過山洞。我還看到有個大蜘蛛化成了個人，我飄到他旁邊，被他發現，他就抬手用白色的絲線攻擊我，要不是這紅繩變作火焰把那些絲線全部燒掉，我不定就被他抓住了。”

    回想起來，顧綿綿仍有些心有餘悸。

    “蜘蛛精。”滄沉吟道：“我見過他，有些本事。”

    “那你跟他打起來沒？”顧綿綿好奇道。

    滄瞥了她一眼，“他無意追你，我與他打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