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認錯!我……啊……”
於平抄起桌子上的尖錐法器,衝上前,左手揪住章玉臨的衣領,右手握著法器錐,對準章玉臨小腹下丹田,直直捅進去。
抽出來,再捅。
噗!噗!噗!
章玉臨的慘叫聲在監牢回蕩。
章玉臨的下腹捅成爛馬蜂窩,連帶腸子都流出來,於平才將尖錐法器扔在桌子上,緩緩擦拭臉上、身上和手上的血跡。
章玉臨奄奄一息。
“於平手生,找不準丹田,多捅了幾下,章大人別生氣。”
李清閑說著,甩出一張靈符,止住章玉臨的血,任由斷腸與傷口粘連,胡亂愈合。
“我比較準。”李清閑說著,伸手一點章玉臨的眉心,一絲電芒閃爍,摧毀章玉臨靈台。
“噗……”章玉臨噴出一口血,絕望地看著李清閑。
“這個人,你認得嗎?”李清閑指向雙拳緊握的鄭高爵。
章玉臨輕輕搖頭,用盡最後的力氣道:“真不認識。”
“那天你毀了兩個人的丹田,他是另一個人的兒子。”李清閑道。
章玉臨猛地咳嗽起來,嘴角鮮血溢出,目露哀求之色。
李清閑歎了口氣,道:“那些被你們淩辱、殺害的人,看向的眼神,也是這般吧?對了,那個在北昌縣打探消息的夜衛,臨死前,也曾哀求過你,我沒從他的眼睛,看到你的半點憐憫。”
“我……我……我錯了……”
“你不是錯,你是罪大惡極!你是該死!高爵,此人毀謗君父,大逆不道,剪掉舌頭,敲斷四肢!”
“是!”
韓安博走上前,拿起刑具撐開章玉臨的嘴,鄭高爵左手用夾子夾住章玉臨的舌頭,右手的剪刀用力一剪,鮮血迸濺。
“嗚嗚……”章玉臨生生疼暈過去。
“你們處理一下。”李清閑掃了一眼滿地血汙,看了一眼韓安博。
“韓哥,他畢竟是化魔山嫡傳,用不用對他用斷命劍之類的手段?”李清閑道。
韓安博目光一閃,旋即笑道:“斷命劍何等珍惜,用在他身上太過浪費。正值皇上大壽,他卻說出大逆不道之言,內廠的慣例就是直接殺死,一了百了,免得惹怒皇上。你要是擔心,等他死後,用正常命術消解便可。”
“韓叔,什是斷命劍?”鄭高爵道。
“存死之誌,卻又無懼生死之人,或身懷斷命劍。”
鄭高爵一臉迷茫。
李清閑解釋道:“一種特別的命器,斷生之後斷命理。一些身負特別使命的人會將其送入脊骨之中,一旦行跡可能暴露,便會以劍斷命,形成強大的命術消除一切痕跡,避免連累更多人。曆史上一些無頭公案,可能是斷命劍導致。”
“原來是這樣……”鄭高爵恍然大悟。
李清閑離開牢房,進入春風居。
“周叔,錢夠了嗎?”李清閑問。
“還差一些,古玩字畫變現需要時日。”周春風道。
“既然不夠,那就抄了章玉臨的家,另外再抄一些刑部下品官員的家。魔門最善巧取豪奪,章玉臨區區七品魔修,在京城的家財就超過五萬兩。”
“畢竟是化魔山嫡傳,普通魔門下品的家底遠不如他。”周春風道。
“路督公什意思?還是不想大動幹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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