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歌,你為何要叫我瀟姐?”
“之前看過幾本話本子,寫得是我瀟姐吧。”宛歌看著漆黑的天花板,“瀟姐是個厲害的人,除了我師父算是我佩服的第二個女人了。”
南瑾陌暗暗地勾了勾嘴角,單臨溪的話本子。
“現在看到本人,怕是叫你失望了。”南瑾陌暗淡得笑著,她回憶著單臨溪的遺言,她竟和南隱道歉道別?
既然南隱沒死,他在哪?
“聽老師說過很多關於瀟姐的事,見著瀟姐如此,更是想豁出性命的叫那些人血債血還。”
宛歌忽地笑出了聲,她明亮的眼眸如滿天的星光,一閃一閃的藏在眼底,“我怕是跟老師一樣,成了個為瀟姐打抱不平,憤世嫉俗之人了,瀟姐可會笑話我?”
“過來。”南瑾陌輕聲喚道。
宛歌乖巧地湊了過來,南瑾陌把手輕輕放在宛歌的臉龐,滑滑嫩嫩的觸感啊,“可惜我現在瞧不見你,心頭想著該是個多伶俐活潑的女娃,光陪著我這個瞎子,實在可惜了。”
“瀟姐,您?”南瑾陌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她指尖流淌而下,“傻姑娘,這不是會好起來的嗎?哭甚?”
南瑾陌扯了扯衣袖,往宛歌臉上馬虎的擦了幾下,“莫要哭啊,姐姐現在還沒辦法替你拭淚。”
“我答應瀟姐,以後都不哭。”
南瑾陌笑得格外溫和柔情,“這樣才乖,睡吧。”
兩人的感情在這樣無聲的夜有了交織。
宛歌連日替南瑾陌敷眼,今日便是最後一次外敷,南瑾陌可算擺脫了無盡的黑暗,眼底有了微弱的光。
就在董微羽興高采烈地想要把消息帶回王宮之際,南瑾陌藏身之所來了一對夫婦。
大門被一腳踹開,“老太婆,把錢拿出來!”
蠻橫無理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個吊梢眼的女人,女人扭著屁股,搖著扇,不停的慫恿著暴躁的男人,“你那老娘這幾日不斷給你拿錢,定是尋到了什好寶貝,可不願告訴你這個兒子。不如我們自己自己來搜一搜。”
“老太婆今日不在家啊。”女人上揚的語調,說不盡的狂喜。
她拿扇子拚命扇了扇風,“這地方就一股子老人味,臭死了。”說罷,她用肩撞了身旁男人一把,“你搜搜去。”
宛歌從破洞的紙窗見著一男一女,“瀟姐,來者不善,要不要殺。”
南瑾陌抓起手的那根長棍,“既然圖財,給他們便是,你我尋個地方躲藏。”
“那好,瀟姐,你抓緊我,我們往從簷上走。”宛歌彎腰,準備背起南瑾陌。
“麵有什寶貝,什寶貝。”男人絮絮叨叨的拉開了門,“麵竟藏著小美人,真是個好寶貝。”
“既然圖錢,給你們就是。”南瑾陌握著長棍,盤腿坐在床沿邊。
宛歌揚手拋給了他們,女人接過來,“小姑娘挺有錢的呢。”
男人一把掀開站在床沿邊的宛歌,餓虎撲食般地湊近南瑾陌,“小美人啊,哥哥來親熱親熱你。”
那股腥氣撲麵而來,南瑾陌漸漸習慣黑暗,她閉著眼,摁著手的長棍,抵在男人的喉管上下。
“再近一分,試試。”
摔在地上的宛歌從地上彈起,把看傻眼的女人控製住,聲失力竭,“瀟姐,跑啊。”
南瑾陌意識到自己整個人在不斷往地獄深處下陷,“宛歌,我跑不了。”
“雲香,你家相公還沒拿到錢嗎?這次該他剁一條手了,別想耍滑頭。”聲音粗狂的大漢推門而入。
南瑾陌摁住了長棍的柄杆,迅速收了手的劍。
沉重的腳步聲聲聲叩擊在地板上,發出連環奪命的聲音,幾聲紙張劃撥的聲音夾雜在粗曠的聲音,有人抽出銀票在清點,“馬馬虎虎。”
南瑾陌心一陣荒涼。
“把那姑娘賣給我,你們二人的欠賬就算是抵了。”聲音輕飄飄的,卻步步逼近南瑾陌。
那股拔涼絕望的空虛與無助感再一次遍布南瑾陌全身,氣息停在了南瑾陌的眼前,“這姑娘,可以多給錢。”
宛歌一把鼻涕一把淚,試圖抱住南瑾陌,“瀟姐!”
南瑾陌皺起眉頭,試圖推開她,這宛歌怎趕趟著往上送死,宛歌留下還能去告訴陳四,若是跟著她南瑾陌一齊被賣入青樓,隻怕是一輩子都脫不了身。
“買一送一,這買賣劃算。”
南瑾陌心頭煩躁厭惡,都是跟前這賭棍給她帶來著麻煩,真是個雜碎,她的手扒在床邊一腳踹開男人。
男人連叫喊聲的來不及發出,就摔悶在了地板上,南瑾陌那一腳及其用力,她人也連同摔在地上,勉強撐起身的她對宛歌喊道,“跑啊,你愣著幹嘛!”
宛歌從渾渾噩噩中驚醒,上前拖起南瑾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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