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是王爺?”
“綠衣服的。”
“兩都是綠衣服的。”
百姓們議論紛紛,他們實在分不出那一前一後錯半步的張溪和玉玨笙,哪位才是玉溪王。
“一定是那個騎白馬的,他穿的衣服布料比那騎黑馬的好多了。”
“對對對,騎黑馬長的好看,但是黑了點,衣服跟你我身上的無異,想必是王爺的親隨。”
張溪聽完對話,無奈的看看自己的衣裳,沒那破吧?
玉玨笙完全沒聽到眾人的談話,一直麵帶微笑,張溪心感歎:“確實,小五比我更像王爺。”
“王爺千歲,恭賀王爺大喜。”
群眾呼啦啦的跪倒一片。
大楚的禮雖然多,但很少會有人行跪禮,主要是這個禮太大了。
人們隻跪父母師長,百姓衙門外見官員,打躬作揖即可。
這種百姓跪倒一片的場景,張溪第一次見,他不由得端坐好,把最好的狀態呈現出來。心中甚至感受到稍稍竊喜,似乎有些明白了古今英雄掙奪皇位的原因。
就這樣張溪在眾人的圍觀下進了太平宮門。
進了宮,第一件事就是被太後趕到禦書房,給皇帝玉嗣雲認錯,可惜很不巧皇帝今兒不在呀,張溪樂顛樂顛的又跑回去。
華陽宮,是張溪從小住的宮殿,雖然他住在宮中的時間,一隻手都能數的清楚。但太後依舊留著他的華陽宮。
張溪剛進華陽宮門,就發現院內掛的各種彩綢,竟然還搭了彩棚。他趕緊退了出來,抬頭看了看匾額:“沒錯呀,是華陽宮呀。”
“公子!”少年拿著雞毛撣子快步走了過來。
張溪回頭一看,這不是郭八嗎,華陽宮的主事太監,幾年不見還長高了不少。
“行了,想跑就跑。快步走著不累嗎?”
“不能壞了宮的規矩。”
郭八終於走到張溪麵前,將手的雞毛撣子放在地下,撲通跪在張溪麵前,快到張溪都沒來及扶住。
“郭八,你這是幹嘛,我走之前不是免了華陽宮的規矩了嗎?”
郭八這一跪,後邊或打掃或歇息的宮人也過來跪成一片。
張溪扶不過來,十分鬱悶的背過身去。郭八帶頭講話道:“公子的話,奴婢們一直銘記於心,今日是恭賀公子新婚大喜。您就受我們這一拜吧。”
說完帶著眾人行禮。
時值年節,帝丘城內好不熱鬧。
李哲換回男裝悄悄的溜出驛官,混入人群,他一身清爽白袍,將臉隱藏在黑色大帽下,他今日目的是回家。
李哲母親是百新國王的胞妹淑明公主,年少時嫁與南楚驃騎將軍後,就一直隨夫居住在南楚都城。
公主下嫁五品雜牌將軍,百新王室徹底將公主除名,李哲八歲時,百新國依舊膝下無子,為了鞏固自己的王位,便把唯一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外甥李哲過繼過來,封為世子,從那以後李哲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
李哲隨著兒時的記憶來到鄭宅,叩了叩門,有些不安的等著有人開門,終於門開了。
“先生有何貴幹?”開門的是位老管家。
李哲忍著眼角的淚水輕輕喚了一聲:“許叔。”
許管家打量著他許久才認出來他就是年少離家的李哲。
管家顫抖的手撫向李哲的臉龐:“我的公子呀。快,快進來。”
管家拉著李哲一路往花廳走去。
“夫人!夫人,您看誰回來了?公子回來了!”
淑明公主正在花廳用茶,連忙起身迎接,她看到李哲後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十二年未見,母親老了許多,打扮的和南楚婦人無異,但她的習慣依舊沒有變,還是喜愛戴鮮花。李哲衝著母親笑,從包拿出一捧山茶花。
“難為你有心了。”淑明公主抱住李哲哭道:“你走的時候還隻到母親的胸口。”
“母親。”
許管家看著母子二人重逢,用袖口擦著淚,差使侍女都退下,給母子二人留下敘舊的空間。
李哲跪下給母親叩頭請安。
“兒子不孝,未能在母親身邊盡孝。”
“快些起來。”
淑明公主將水果,幹果在李哲麵前擺了一排:“好孩子,快些吃吧。聽到慧貞來和親,就知道你一定回來的。在百新國住的習慣嗎?”
李哲點點頭。
“王兄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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