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娘到!”聽到門外的通傳,李哲連忙起身叩拜。
“不必多禮,往後都是一家人了。”太後扶起李哲,然後安排女官賜座。
“今日宣你進宮,也沒別的事。主要是給你改一下婚服。”
李哲欠了欠身依舊不說話,身旁的嬤嬤替他道謝後解釋:“大娘娘恕罪,殿下感染風寒,傷了嗓子,如今聲音不太好聽,怕汙了娘娘的耳。”
太後關切的詢問道:“可見過大夫?”
李哲點點頭,嬤嬤道:“見過,大夫囑咐今日少說些話,三五日就好了。”
太後哦了一聲,揮揮手讓女官進來。
伺候針線的女官開始給李哲量尺寸,量到肩膀時,蓋頭有些礙事。
女官行禮道:“奴婢鬥膽請殿下掀開蓋頭。”
李哲連忙搖頭,下意識護住蓋頭。
女官也沒有說什,繼續量尺寸。太後抿了口茶看著麵前的郡主,想起來溪兒曾經問的那句:“郡主是什模樣?”
這郡主一直蒙著蓋頭過來和親,萬一是個醜女,那我溪兒豈不就虧了?
太後不動聲色的起身,一把掀開李哲的蓋頭,這一連串動作太快,李哲還沒有反應過來,蓋頭已經掉在地上了。
李哲驚恐的表情落在太後眼就是嬌羞。
太後欣慰的點點頭,這嬌滴滴的美人,和我家溪兒真是絕配。太後更加喜歡李哲,幹脆讓他大婚前就住在秋瀾殿,不必回驛館了。
太後開心的走了,李哲想死的心都有。如今被太後看到模樣,慧貞就算回來,身份也換不回來了。
金嬤嬤也憤恨不已:“天爺呀,就差一步呀。”
“金嬤嬤,如今我該怎辦?”
李哲頹廢的坐在地上,雖然自己做過最壞的打算,但這臨門一腳實在憋屈的很,李哲歎了口氣:“哎。”
金嬤嬤道:“殿下,現如今彩月還在宮外,她那聰明,一定會聯係上克翁的。”
彩月果然聰明,見李哲晚上未回來,直接找到那名侍衛,托他給克翁帶信。
李哲就這樣煎熬了一個晚上,終於第二天早晨,彩月進宮來了,但她不知道的是,李哲的臉已經暴露了。
一下子,秋瀾殿眾人不知如何是好。
彩月哭著道:“不如與太後講實情,反正公主也回來了,換回來對他們南楚沒有什影響。太後常年禮佛,心一定軟。”
李哲看向彩月道:“克翁說什?”
彩月連忙掏出紙條上邊寫著:“不如將錯就錯。”
“他知道?”李哲嘟囔著。
彩月問道:“他知道什?”
“噓!”李哲聽到門口有動靜。
果不其然有人敲門,金嬤嬤開門見是位女官。
女官進來後衝李哲行禮,開門見山道:“克翁派我來的。”
雖然拿到這張紙條時,李哲就懷疑克翁在皇宮內有眼線,但沒想到還是位女官。
女官掏出瓶藥道:“此藥名為妙音丸,殿下服用後,講話可與女聲無異,一次藥丸隻能維持一個時辰。”
李哲苦笑接過藥道:“看來克翁已經把我安排好了。”
女官繼續道:“殿下與克翁的交易還作數,交易完成之際,便是殿下脫身之時。”
李哲不露聲色的道:“他有什法子?”
女官莞爾一笑:“殿下放心,克翁向來一言九鼎。”
“那慧貞呢?”
“全由殿下安排。”
回國是不可能了,慧貞在南楚也沒有熟人。李哲想了想道:“可否將公主送往我母親處?”
女官點點頭:“可行,但公主怕是不能常出府。”
“請問姑娘供職何處,下次我上哪尋你?”李哲叫住了要走的女官。
女官笑道:“尋我?沒有必要。殿下定要好好活著,我會來尋你的。”
李哲目送女官離開,總覺得克翁連帶克翁的人有些神神叨叨,可如今事出了,自己竟然還要倚仗他。
嬤嬤安慰李哲道:“殿下如今頂著死人的名頭,若是被國君的眼線發現殿下沒死,派人來刺殺,倒不如在這宮中修養些時日,暫時避避風頭。”
李哲點點頭,隻能如此了,我還能有什法子。
“嬤嬤,慧貞還算聽你的話,勞煩嬤嬤陪著慧貞。”
金嬤嬤躬身行禮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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