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發話了,就算那個公主是奸細,也隻不過是原模原樣的送回去,木六娘也不敢對她怎樣,所以張溪壓根就不擔心和親公主。
至於紅英,如果木六娘如此堅定她就是奸細,那她就是,畢竟木六娘沒必要跟一個小女官過不去。隻不過怕是要傷到雲姝的心了。
宮女甲小聲道:“你們聽說了嗎?木家軍在抓奸細。”
宮女乙圍了過來道:“嗯嗯,聽說了。說是把百新國的宮女連帶著娘娘都抓去了。”
宮女丙道:“不會吧,娘娘與王爺新婚燕爾的,王爺能同意?”
宮女甲道:“娘娘身份尊貴,木家軍自然從那些宮女身上下功夫,內獄進去,非死即殘。”
宮女丙道:“聽說木家姑娘愛慕王爺,如今這大好的機會扳倒王妃,你說她會怎做?”
宮女甲道:“聽說已經打死了個百新國的宮女。”
眾宮女捂嘴道:“天哪!”
張溪聽到宮女越說越離譜,本來打算離開,但聽到最後一句話,他兩步並做一步抓住宮女的肩膀就問道:“木家軍殺宮女了?”
小宮女嚇到沒有行禮,連忙道:“奴婢路過內獄看到門口跪了一排百新國服飾的宮女,還有一地的血!”
“不好,鄭兒。”
張溪連忙飛身出去,借高沿低的施展輕功去了內獄。金吾衛看到大內竟敢有刺客飛入,連忙追趕。
張溪到了內獄門口,果然如小宮女所說,跪的都是百新國宮女,還有一地的血。他來的每個宮女麵前辨別,都不是鄭兒。
他現在十分擔心和自己同病相憐的那位小姑娘。
外頭沒有,沒準在內獄。
張溪再次進了內獄,這時的內獄沒有那安靜,審訊犯人的聲音此起彼伏,痛苦聲尖銳刺耳,張溪強忍著強烈的不適來到內獄中央。
木六娘依舊端坐在太師椅上。
“門外的那些個宮女是怎回事?”
“哦,沒事。她們沒有嫌疑,就把她們放了出去。”
“那她們為何還跪在內獄門口?”
洛逸替木六娘道:“是她們自己願意跪的,與將軍無關。”
“九叔。”從陰暗處走來玉玨笙和雲姝。
“你們怎也來了?”
玉玨笙神情還好,雲姝的臉色就沒那好看了。
張溪輕聲道:“要不,你先回去?”
雲姝搖搖頭:“我要救慧貞。她一個公主,怎會做北明的奸細,這說不通呀。”
“是百新國的奸細。”木六娘反駁道。
內獄陰暗潮濕的環境果然不適合久待,雲姝已經打起冷顫來,玉玨笙連忙把外衣脫下來披在雲姝身上。
“阿!”內獄一聲慘叫,刺痛了張溪的耳膜,他實在受不了,衝了進去。洛逸緊隨其後。
昏暗的油燈照不出來什亮來,慘叫發生的監獄看不出什情況。突然張溪聽到有風聲,連忙側身閃過,還沒看清狀況,就聽洛逸喊道:“有刺客!”
洛逸連忙和刺客打鬥,張溪率先進了監獄,把受傷的犯人帶了出來。
“紅英。”雲姝摟過暈倒的紅英,轉頭質問木六娘道:“這是怎一回事?”
木六娘這時也起身,場麵似乎失控了。
木家軍開始湧進內獄抓捕刺客,正當混亂中,張溪在人群看到了鄭兒。
“鄭兒!”張溪連忙喊道,“鄭兒”應聲回頭,看向張溪,下一刻就奔了過來。
“噗呲!”是劍刺入身體發出的聲音,洛逸一劍貫穿刺客心髒,血濺三尺,張溪連忙抬起袖子,擋在雲姝麵前。
刺客舉著刀應聲倒地,眾人把目光從刺客身上轉移到他旁邊那兩個人。
李哲趴在玉玨笙的身上,如今雙臂依舊環著他的腰。玉玨笙梗著脖子,也不敢碰李哲,衝著張溪道:“九叔。”
張溪趕緊蹲下扶起李哲,見他的衣袖已經被血染紅。原來他為了救玉玨笙,第一時間撲倒了他,胳膊卻被刺客砍傷了。
張溪焦急的呼喚著傳太醫,扶起李哲就出了內獄,雲姝扶起愣在地上的玉玨笙道:“咱們也走吧。”
玉玨笙衝著木六娘拱手道了告退,雲姝打掉他的手道:“你拜她幹嘛。”
玉玨笙抱起暈倒在地的紅英,跟著雲姝也出了內獄。
地上的鮮血尤為刺眼,看著倒地的刺客,木六娘蹲下來拉開刺客的麵罩隻道了句:“給我查。”
洛逸跪地領命。
木六娘盯著地上的黑衣人似乎在說給自己聽:“難不成天意如此?”
張溪抱著暈倒的“鄭兒”一路回到華陽宮,百新國隨行太醫看完說道:“皮外傷好治,就是刀上似乎有毒。”
張溪看著“鄭兒”小臂上那猙獰的傷口,詢太醫道:“我要是能拿到傷人的那把刀,你是不是就能解毒?”
太醫連忙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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