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先帝給你留……”皇帝話還沒說完,張溪起身就來到他麵前,把兵符放到書案上:“皇兄您就收著吧。”
反正隻是個兵符,我又沒有實權,金吾衛統領們都不知道兵符在我手。就算我拿著兵符去金吾衛調兵,人家隻會把我就地正法,想到這,張溪忍不住又要吐槽老皇帝:“把守衛皇宮的金吾衛留給我呀,你是真不怕小兒子被欺負,專門立個刺給皇帝。”
皇帝挑眉看了眼張溪問道:“真不想要?”
“不了不呢,臣弟又不會治軍,留著就是個勞什子,真的沒什用處。”
“前幾天,你說,你想去參軍?”
“是的。”
“不如去金吾衛曆練一番?”
張溪作揖道:“皇兄。我還是想去邊關曆練。”
皇帝點點頭道:“那就這說定了,過了穀雨,你就去金吾衛報道吧。”
“啊?”您跟誰說定了?張溪滿臉愁容,我才不想留在皇宮。
皇帝拿筆點點兵符道:“這個你拿回去。”
“皇兄。”張溪沒有拿兵符,他還想再磨一磨皇帝,看看能不能把自己調到邊境去。
“拿著兵符,滾蛋。”皇帝頭都沒抬的喝道,唬的張溪拿起兵符就跑,差點沒讓門檻絆倒。幸虧旁邊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謝謝。”
“好說。”木六娘衝著張溪笑了笑。
張溪一看是木六娘連忙道:“你賣我,還有臉笑。”
木六娘解釋道:“我也是沒有辦法。”
“你也被皇帝訓了?”
“差事我沒辦好,還把內宮鬧的雞犬不寧。”
“可你已經盡力了。”張溪盡量寬慰她道。
“辦差,重要的是結果,和盡力沒什關係。”木六娘歎了口氣道:“我又要回北境了。”
“那奸細誰來抓?”
“小心。”木六娘抬手幫張溪撇開柳枝繼續道:“校尉府唄,本來就是他們的活。”
“那這個案子就結了?”
木六娘道:“紅英死了,手的線索也就斷了,一切又要從頭開始。北明在大楚的勢力不容小噓。”
張溪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見木六娘一直盯著自己,眼神竟能看出微微不舍來,連忙回避眼神道:“你什時候走?我去送送你。”
“你巴不得我走吧?”木六娘拍了拍張溪的肩膀道。
“哪有?”張溪抬手折了枝柳條道:“折柳送君。望君順遂安康。”
木六娘接過柳枝笑道:“承你吉言。”
張溪送走木六娘看著身後的郭八,這幾天他瘦了好多。
“最近你就別當值了好好歇歇吧。”
郭八立馬來到張溪麵前跪下道:“公子難道也認為郭八是細作?”
張溪連忙扶起他道:“我若是認為你是細作,還會去內獄救你?”
郭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怪奴婢給公子惹事,可事到如今我也不信紅英會是奸細。”
“好了。”張溪打斷了他道:“此事已經平息,切不可在大庭廣眾下討論此事,明白嗎?”
郭八狠狠地點頭,從今天起,自己絕不在給公子惹任何麻煩。
“你和紅英很熟悉嗎?”
郭八先是點點頭後又搖搖頭。張溪笑了:“這是什意思?”
“我五歲就進宮了,八歲認識了紅英,她跟著她姐姐紅鯉在禦膳房幫工,當時我個子小吃飯搶不過別人,紅英總是給我偷偷留下飯菜。
後來紅鯉姐姐的飯菜得皇後娘娘賞識便去了建章宮當差,紅英也跟著過去了,再後來紅鯉姐姐出宮嫁人,紅英也考上女官,在公主身邊侍奉,我們才再次見麵。”
“大概是什時候?”
“三年前吧。”郭八突然拉住張溪的袖子小聲道:“就算紅英是奸細,她也不會自盡,她姐姐臥病在床,她還有小外甥在家,這些年的俸祿也都用來接濟家人,她如果自盡就是絕了整家人的性命。”
“你知道她姐姐家住哪嘛?”
郭八點點頭:“知道。”
“好,你去把紅英姐姐接到安全的地方,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一定要保護她們安全,需要什就和我說,紅英是否是清白的,就看她們了。”
郭八跪地磕頭道:“謝謝公子。”
“你這是幹什,快點起來。”
張溪扶不起來郭八,郭八道:“沒有人把奴才當人,隻有公子…公子才會在乎我們。”
“放心,我會查清此事。”
秋瀾殿最出名就是那一排排瀟湘竹,風輕輕一帶小竹林便搖曳起來,發出陣陣聲響。
李哲悠悠轉醒,見彩月趴在床尾。
“彩月?”
彩月立馬起身道:“主子可有什不舒服的?”
“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彩月去門口囑咐宮女做些吃的來,又回來道:“主子也是,為何要舍身去救五皇子?奴婢竟不知主子認識五皇子。”
“救五皇子?”李哲已經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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