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賀澄從呼延彧那要來三匹馬,雲姝還在和張溪鬧脾氣直接上了賀澄的馬,張溪也懶得哄她,騎馬就要走,這時呼延彧追了出來。
張溪率先開口道:“將軍再胡言亂語,可別怪我不客氣!”
呼延彧看著張溪惡狠狠的表情,覺得她甚是可愛,上前遞給張溪一個玉簪道:“君子死而冠不免,今兒沒有開集,首服沒有買到,這個玉簪是我的,你要不嫌棄就帶上吧。不至於蓬頭垢發。”
昨日打架打的,張溪的首服、發冠早就不知所蹤,現在的頭發也隻是用布條簡單綁的。
看著呼延彧手中的回心結玉簪,張溪知道若是自己不接,這人指不定會當著眾人的麵又說出什娶你,等我的話。
張溪伸手接過玉簪,把頭發盤好,揚鞭策馬隻留下一句:“江湖路遠,不如不見。”
呼延彧目送張溪一行人離開,回到客棧,擺弄著手中的信。
雲霄宮老宮主去世,少主接任,請閣主回宮議事。
對於這個少主很少有人見過其真麵目,據說功夫無人能及。他名喚雲清,相傳是老宮主小妾朱夫人的拖油瓶。
雲霄宮設有三閣,忻閣,黑崖閣,話雨閣。三閣分開管理。
黑崖閣是做殺手生意,有少主掌管,每次完成任務時,都會在死者旁邊留下一把白扇,扇上必寫上任務,時間,何人所為,甚至指使人,所以這種光明磊落搞刺殺成就了雲霄宮,從而躋身與武林各大門派。
話雨閣是由老宮主的關門弟子呼延閣主掌管,專營情報生意。
忻閣則是由老宮主親自管理,主要就是三閣之首,統領全局。
呼延彧在去議事廳的路上,想的卻是那昨日救下的姑娘,便問身旁的隨從道:“雲姑娘她們可安全到家了?”
“咱們的人被姑娘遣了回來,沒有跟著。”
“你們怎幹事的,不讓跟著,偷偷跟不會啊。三個人你們都跟不住?”
忽聞琴聲響起打斷呼延彧與手下的對話。
能在這彈琴的隻有他了。
呼延彧加快腳步循著琴聲音走去。
亭中人發現有人前來,便撫平了琴,順勢拔下一根琴弦向呼延彧方向打去,呼延彧伸手接住弦頭,側身空翻躲過。隻見亭中人抱琴轉過身來,一襲白色道袍,腰間係著黑色宮絛隨著微風陣陣飄動,麵戴黑色麵具。露在外邊的鼻子和嘴甚是熟悉,竟然與那位雲姑娘八分相似,近乎以假亂真。
呼延彧爽朗笑道:“師兄,多日不見。功夫又有長進。”
雲清沒有說話,隻是將麵具摘了下來,說來奇怪,這摘下麵具二人便不太像了,師兄是桃花眼而雲姑娘是杏眼。
呼延彧拿過麵具比了比又看了看雲清道:“師兄,你可有兄弟姐妹?”
張溪一行人終於到了北省良州,張溪把三匹馬賣了,又加了點錢買了輛馬車。
雲姝還在生氣,黑著個臉鑽進了馬車,張溪聳了聳肩膀,坐在馬車邊上。
賀澄指著車廂小聲道:“表妹沒事吧?”
“沒事,咱們外邊曬曬太陽也挺好。”
張溪跟賀澄一人一邊坐在馬車旁邊。
“這路好走多了,是吧表哥。”賀澄話音剛落,馬車就來了一下劇烈顛簸。
賀澄嘿嘿笑道:“沒看到那有個坑。”扭頭見張溪表情痛苦便問道:“表哥,你沒事吧?是撞到了嗎?”
剛才的顛簸,讓張溪的後背撞到了馬車上,估計傷口現在裂開了。疼的他倒吸了口涼氣,忍痛向賀澄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轉身鑽進車廂。
雲姝一見張溪進來,她撇著嘴就要出去,被張溪抓住手腕,他道:“我錯了。”
雲姝其實早就不生氣,聽到某人的道歉想笑又不好意思,繃著個臉道:“你還能錯?”
張溪沒空開玩笑,他翻出馬車的藥箱,拿了兩瓶藥道:“幫我上藥。”
雲姝看他麵色越來越白,嘴唇都沒顏色了,緊張的問道:“你怎了?”
張溪先是把馬車門關好,脫掉外衣,傷口的血已經染紅了白衣。
“什時候受傷的,這血都滲出來了!”雲姝拿著藥瓶不知從何下手。
張溪忍著痛把纏在胸上的白布,一層一層的揭下來。
雲姝小心翼翼幫忙把藥塗好後,突然反應過來低聲道:“你是女的!”
張溪的眼神也有不解:“我以為你知道的呀!”
“你又沒跟我說過,我怎會知道。”雲姝不敢高聲喧嘩,整個人的表情十分糾結。
“我沒說過嗎?”
“你哪說過!”
張溪實在沒力氣笑,他象征性扯了下嘴角道:“你沒事就抱我,沒事就往我房間鑽,你就沒看出來?”
雲姝老實的搖搖頭:“沒往那想過,畢竟你是皇子呀,皇子怎能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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