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血,就不要看。”木六娘把窗簾放了下來。
張溪端起杯子喝茶,細細品了品,這是毛尖,我常喝的。又看了眼點心,倭瓜酥,桂花餅,栗子糕。這都是我愛吃的點心。
張溪將茶杯放下,暗歎她的細心。
“將軍,雲霄宮眾人皆一伏法。”馬車外校尉稟告道。
“這快?”這雲霄宮也不成呀?不是號稱江湖第一大派嗎?
“知道了。全都交給京兆尹,因為他通知,咱們才能及時救下玉溪王,抓雲霄宮賊頭的大功勞就讓給他了。”
“是。”
張溪掀起窗簾,看著被兵士押著的呼延彧落魄模樣,一時間五味雜陳。到底他也救過自己小命,如今自己這樣算不算恩將仇報?
“主子,賊頭嚷嚷的要見你。”
“一起?”
張溪拒絕下車,他見不得人受傷委屈的模樣。木六娘獨自一人去見了呼延彧。
“你就是木先生?原來是個女人。”
聽到這聲女人,張溪心就咯下,這個呼延彧如果現在嚷嚷自己是女扮男裝的話,會怎樣?
張溪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握緊拳頭。
木六娘麵無表情的看著呼延彧,仿佛他已經是死人般。
呼延彧卻看向馬車問道:“車上的真是玉溪王?”
“與你何幹?”
張溪連忙放下窗簾,心都懸到嗓子眼了,他害怕呼延彧說出真相。但呼延彧沒有,直到他被士兵押走都沒再說一句話。
他為什不肯說出來?
“你在想什?”
木六娘已經回到馬車上。
“哦。沒什。我想去鎮國公府看看林姑娘。”
木六娘突然就不開心了:“那玉溪王下車吧。”
“怎了?”
剛才還正常的,怎突然就板著個臉?張溪也不矯情撩起門簾就要下車,木六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你離林敏遠一點。”
“什跟什呀?”張溪好不容易扒開木六娘的手再抬頭就看到木六娘淚眼朦朧:“記住離林敏遠點,她會害死你的。”
張溪的心不由的一悸,皆說木先生是開過天眼,才能看清世間俗事,雖說自己不信神佛,卻願意信任木六娘。
張溪點了點頭鄭重的承諾道了一聲好。
木六娘看著張溪漸行漸遠的背影囔囔道:“你一定不會聽話的。”
張溪下了木六娘的馬車,跟一旁的校尉要了匹馬,直奔鎮國公府。
林敏右胸口中了一箭,屋內大夫正在全力醫治。張溪和玉玨珩隻能在門外等候。
“九叔。”屋的女子是他從小定親的未婚妻,玉玨珩自然十分焦急。
張溪拍了拍玉玨珩的肩膀道:“放心,會沒事的。昂。”
大夫剛出來就被玉玨珩攔住問道:“怎樣?”
“雖未傷及心脈,但此箭有毒,此毒,老夫從未見到過。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張溪聽到這,就趕緊跑出府跨上馬,找來自己的師姐秦宮兒。
師姐的醫術甚至比太醫都精湛,更何況她很熟悉江湖中的毒。
宮兒對林敏做了檢查道:“不用緊張,這個毒我會處理。”
玉玨珩聽後趕緊作揖道:“謝謝姐姐,不不,謝謝姑姑。”
宮兒笑了笑道:“大皇子不必多禮,我先去配藥了,小溪你過來一下。”
張溪跟著宮兒來到後廚。
“那林姑娘是什人?”
“國公府的縣主娘娘呀。”
“她身上有很多處刀劍傷。”
“什!”宮兒攔住正要走的張溪:“都是陳年老傷,這個姑娘不簡單。”
張溪不以為然,反正林敏早就被替換了,這個林敏剛來幾年,能有什不簡單的。
“這個給你。”宮兒拿出一把劍來,“師父在你走後,給你打的劍,托人帶給了我,雖說不能削鐵如泥,但也算得上是把利刃。你留著來防身用。”
張溪接了過來,很輕巧,舞起來也不會累胳膊。師父真是有心了。
“它有名字嗎?”
“沒有,師父打出來後,就說是打壞的。”
張溪拉出劍瞅了瞅:“師父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
“林敏沒事吧?”雲姝聽到消息趕緊跑了過來。
“有大師姐在,沒事的,快去看看她吧。”
雲姝這才放心,對著秦宮兒鞠了一躬,就跑屋了。
此時的林敏已經醒來,她皮膚白皙,青絲如瀑般鋪散在床上,如今受傷,模樣更是能比西施。
雲姝進屋就道:“不愧是大楚第一美人,受那重的傷還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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