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把收集回來的食物全部放在一起,劃分好每天可以吃的量,陳燁說,從岱縣去山城大概八百公。
一般被轉移的幸存者大部隊會被轉移到其他避難營,具體去哪一個是看上級分配的,結合距離,人數以及目的地容納的極限人數等多方麵因素綜合確定。
陳燁在岱縣避難營淪陷後收到的指令是,岱縣避難營的幸存者將全部轉移至山城,剩餘的幾個幸存者將在三天後前往山城中學。
而是由陳燁一個人護送還是有人來援助,目前尚未可知。
按照以往經驗,不出意外護送完大部隊前往山城後,原來岱縣體育館的警察會過來提供支援。
但如果路上出現意外或者是山城那邊不夠人手就很難說了,警力太緊張了,別的地方根本沒辦法調人過來,所以如果由於種種情況導致原來岱縣體育館的警力被牽製乃至削弱,沒人能過來支援,最後就隻能陳燁獨自帶著七個學生前往岱縣。
所幸這也留下了足夠的物資,哪怕最後需要陳燁一個人帶領七個學生撤離物資也充足。
“那如果最後真的沒有人來護送,我們就隻能自己開車前往八百公以外的地方嗎?”方亦樂問。
“對,車子停在體育館正門外的鐵馬,麵的汽油是滿的,但是隻能供行駛500-600公,我們路上至少加一次油或者換一次車。”陳燁說。
程之安想了想,繼續問:“能不能選一個近一點的避難營,山城太遠了。”
陳燁沉默了半晌,搖搖頭說:“不現實,如果從岱縣到山城中間有合適的避難營不會讓我們走這遠,每一個避難營之間的情況我們都不清楚,隻有匯集信息的上級部門清楚,所以他們能縱觀全局來製定相對較好的撤離目的地。”
“我們隻能聽從命令,如果每個避難營都自作主張,那所有一切都亂套了。”
“八百公不算難走,況且有先頭部隊開了路,我們中間不停下休息一天內肯定能到,他們的撤離路線會直接同步到我這,隻要他們安全到達了,我就能收到完整的通暢安全的路線。”
“現在我們隻能祈禱鍾決他們一路順利了。”
方亦樂撐著一整夜沒有睡,這會兒沒什事兒做了,隔離室又很安全,於是他就躺了在程之安身邊很快就睡過去了。
這一睡就睡了整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方亦□□過小窗看到天空才蒙蒙亮。
程之安躺在他旁邊睡得正香,側躺著麵對他,方亦樂小腹搭著一張薄被子,上麵是程之安的手,應該昨晚睡覺的時候防止他踢被子。
方亦樂用手背碰了碰程之安搭在他腰上的手,還好,是溫熱的,應該不冷。
方亦樂就這樣側躺著安安靜靜地等著程之安醒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之安的眼皮動了動,眼睛慢慢睜開了,程之安醒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場景就是方亦樂抬著眼睛看他,表情乖巧,看到他醒了之後還朝著他彎了彎眼睛。
方亦樂看他醒了,按捺不住自己,看開始亂動,他側著身子往程之安那邊蹭了蹭,緩了一會兒又繼續蹭,直到整個人都縮進了程之安的懷才罷休。
程之安重新閉上了眼睛也沒有動作,就由得他像一條毛毛蟲一樣亂蹭。
方亦樂安靜地待了一會兒,然後就整個人貼著程之安繃直了身體,上半身往後仰,腿也瞪直了,腰部拱出一個弧度。
他在程之安懷伸了個懶腰,伸完懶腰後嘴唇還貼著程之安的胸膛,悶悶地來了一句“舒服。”
程之安忍無可忍,本來虛虛搭在他後腰上的手一下子收緊,按住了方亦樂,另一隻手把方亦樂的腦袋從自己胸前刨出來。
鉗製住方亦樂之後沉著聲音說:“別瞎蹭。”
方亦樂的腿還貼著程之安,他明顯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眨了兩下眼睛,想到了在小賣部的那天早上發生的事兒。
於是他很老成地說:“之安,沒事兒,這很正常哈,歇會兒就好了。”
說完他就掙脫了程之安的雙手,爬了下床鋪去洗漱了。
洗漱完出來,程之安還躺著。
他一條腿屈起,薄毯子搭著小腹到大腿的位置,一隻手的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另一隻手放了在方亦樂剛剛睡過的地方。
方亦樂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脫下鞋重新上了床。
他手腳並用地爬到了程之安旁邊,然後猛地把剛洗完還帶著水汽的手穿過薄毯和程之安的衣服伸了進去,直接按在他的小腹上。
方亦樂明顯感覺手下的肌肉從放鬆到猛地收緊,程之安的腰還往上彈了彈。
程之安拿開了遮住眼睛的手瞪著方亦樂,惡狠狠地說:“方亦樂,你三歲啊,幼不幼稚?”
方亦樂笑眯眯地沒看程之安,手下摸了兩把,感覺到了凹凸不平的紋路,他說:“之安,你身材挺好的啊,還有腹肌呢。”
程之安憤懣地扒下他的手,起了床帶著一身沒平複的火氣進了洗手間。
之所以說方亦樂三歲是有典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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