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歲霄認為他精〃蟲上腦的主要原因是沒穿衣服,要不然平時連女性都不多看一眼,說同性戀惡心的崔霽今天突然平白無故親他,還…還叫他老婆!
以往都是穿的人模狗樣的,肯定是因為沒穿衣服導致精〃蟲上腦。
果斷帶他去找衣服。
崔霽比他要高上六七厘米,整體都比他要精壯很多,他的衣服崔霽都不能穿,就比如,內褲。
崔霽在他家是有單獨的房間,主要是上次他把崔霽揍了一頓,然後崔霽追著他讓他負責,沒辦法他隻好騰出一間房間給這位大爺,但這事他隻跟朋友吹牛皮說自己把崔霽揍了一頓,沒提後麵照顧他的事。
杜歲霄記得崔霽上次好像買了幾條,好像擱在他房間的衣櫃。
杜歲霄帶他上樓,打開塵封已久的衣櫃,撲麵不是甲醛之類的異味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橙味。
清一色的西裝套裝和領帶,唯獨有差別的就是腰帶不太一樣。
杜歲霄隨手拿出一件丟給他,“換上。”
崔霽接過,一臉“我就知道你是我老婆,不會不管我的”的欣喜表情。
杜歲霄覺得隔應,抖了抖肩膀,關門離開。
杜歲霄昨天跟那群狐朋狗友拚酒,那群狗玩意聽說崔霽出事,一個比一個高興,叫嚷著那個天之驕子、別人家的孩子出車禍,他們家長再也沒法說他哪哪好了。
他一衝動,跟那群狗東西拚起酒來。
他這人就這樣,喜歡的東西也好,討厭的東西也罷,隻能自己喜歡,同樣的也隻能自己討厭,那群狗玩意那咒罵崔霽,他就是心不爽,要罵也隻能是他自己罵。
杜歲霄疲倦的靠在沙發上,閉眼小憩。
室內隻剩下空調運作時發出的聲音,寂靜的環境讓杜歲霄本就放鬆下來的身體,瞬間入睡。
隨著平緩的呼吸上下起伏的胸口,被一陣熱氣打斷。
杜歲霄疲倦的抬起眼皮,沉重的眼皮反複三次才抬起,看清麵前放大的人臉,驀然睜大雙眼,亂了節奏的呼吸和不規律的起伏,使他剛剛整理的好情緒瞬間變低入穀底,“崔霽,你丫的有病?離我這近幹嘛?捂痱子啊?!”
這家夥怎走路一點聲音都沒,嚇他媽一大跳。
崔霽彎下腰,腿彎曲單膝在他腰側支撐自己,指腹輕輕蹭了蹭創可貼周圍的皮膚。
原本不疼的傷口被他這一蹭,周圍的皮膚火辣辣的燒起來,杜歲霄輕咳一聲,不自在的說:“幹嘛你,看上我這個良家婦男了?”
崔霽就這垂著頭看他,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他。
崔霽換上襯衣西褲,熨燙的一個褶子都沒有的淡藍色襯衣被他賦予靈魂,剪裁得體的西褲襯著他的腿更加修長,除了沒噴發膠固定的頭發,其他都跟以往那副精英範一模一樣。
都換回人模狗樣的打扮了,怎還精〃蟲上腦?莫非真是腦子出了什問題?
杜歲霄摸著沒有打理的青茬胡,直到溫熱的氣體再次噴薄在他的臉頰上,他才反應過來,崔霽還在他上麵。
啊呸,什上麵!
管不了那多,杜歲霄一巴掌捂住他正要落在自己臉上的嘴唇,指使他,“滾一邊去。”
被捂住嘴巴的崔霽,發出嗚咽聲,“你鬆手。”
“你先滾一邊去。”
“你先鬆手。”崔霽口吐不清,還流哈喇子。
這太不崔霽了!!!
正常情況下,崔霽會怎做?
崔霽立馬坐到他旁邊,生怕離他太近。
不對,正常情況下他就不會靠自己這近,企圖親自己。
杜歲霄越想越忍無可忍,一巴掌把他推倒旁邊坐下,“媽的,給小爺滾一邊去。”
崔霽被迫坐下,杜歲霄手上沾滿崔霽說話時流下來的哈喇子,一臉嫌棄,“咦,真惡心。”
說著就往衛生間洗手。
坐在沙發上的崔霽神情一頓,帶著困惑和錯愕。
為了完成任務,又回到客廳時刻緊盯著這位精〃蟲上腦的神經病,以免跑出去嚇死別人。
“咕嚕咕嚕——”
杜歲霄的肚子不爭氣的叫起來,他餓慣了,平常三餐不定,有時候餓了就隨便吃點零食墊吧墊吧,這幾天根本沒心情出門買東西,家幾乎沒有存糧。
想著這位重度神經病,還是決定忍忍,實在不行就喝點水墊吧墊吧。
崔霽起身,輕車熟路的往廚房走去。
打開冰箱門的那一刻,自己都驚呆了。
麵除了半包掛麵,一個西紅柿之外什都沒有。
崔霽頓時陰著臉快步走到閉目養神的杜歲霄跟前,巨大的陰影降下,杜歲霄睜開眼,“你便秘了?”
崔霽指著廚房的冰箱,壓低的聲音似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我不在家,你就這吃飯的?”
杜歲霄被他嚇得緊張的咽口水,“管,管你屁事。”
崔霽冷著張臉坐在他身旁,塌陷的沙發承受住他的怒火,興許是氣的,崔霽的呼吸變得急促。
原本盛著怒意眼眸已煙消雲散,變成一副“我生氣了,快來哄我”的表情。
杜歲霄扶額,“不是。”我當然有外賣了。
崔霽抬手,杜歲霄閉上眼已經做好挨揍的準備,沒想到他隻是揉了揉他鬆軟的頭發。
等他睜開眼,崔霽已經往廚房的方向走。
一連串的問號,在他腦袋上轉圈。
什情況?
我這跟他說話,他都沒揍我?
還摸我頭?
怎還真有股寵溺那味呢!
等他回過神來,就聽到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音。
臥槽,不是吧,這傻子腦子有病,萬一切到手,崔霽他爸不就殺死他了?
一個健步衝到廚房,隻見他行雲流水的切著手中的西紅柿,一旁還燃氣灶上還燒著油。
杜歲霄手扶著門框,詫異的問:“你還會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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