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剛晉階金丹的家夥而已,逐音你竟然會緊張,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兩人爾雅榜成績不俗,阿浪你如此輕視,小心陰溝翻船。”一白袍男子慢吞吞地煮著茶。荒山野嶺,認真地煮茶,這份閑情逸致,讓人望而生歎。
“洛師兄你太抬舉他們了。連你這位和風榜首席都如此褒讚,看來待會我要打起十分精神。”
“怕是,待會還得我出手。”洛水搖了搖頭,小心啜了口香茗,一臉享受。
“不是吧,你竟然認為我打不過他們?好歹我也是和風榜前十!”
“阿浪,你別說了,我相信洛師兄的判斷。”逐音道。
“洛師兄能出手嗎?作為掌門座下大弟子,那姓謝的小子可是他的師弟,還有,掌門可是對太阿峰唐笑十分看好。作為主峰弟子,洛師兄你確定自己下得了死手?”阿浪表示嚴重懷疑。
“本來是不想,但誰讓我與你們親厚呢。”洛水歎了口氣,再次小口品茗。
“洛師兄,多謝。”逐音抱拳以禮。
“我說逐音,你真打算為了央神峰那幾個不爭氣的東西,與那幾個小子幹上?”阿浪道。
在一馬平川的凍土原,央神峰三支小隊在顏玉他們手栽了大跟頭的事,被一紙符傳送到了逐音手。
“不全是。”逐音搖頭,他似在沉思什,“你們說,這天道是不是真有冥冥中注定這種事?自執事堂那次事件後,我總感覺自己要出事,進入關月山後,這感覺尤其強烈。卻不知不安源於何處,仿佛在空中飄,也不知從哪解決,像是無根的浮萍,無處安放。”
“你哪來那多廢話,都說暗域壓力大,你不會在麵憋出毛病來了吧?”阿浪不能理解逐音所說的不安。
“直到,”逐音眸光大亮,“那些人送來他們的畫像,直覺告訴我,就是他們了!”
“你跟他們以前有過節?”阿浪好奇道。
“素未謀麵。”
“既然無冤無仇,你擔憂個什勁。凍土原那會,也不過是普通的戰,何況他們還放了絕大部分的央神峰弟子回去,你且放寬心!再說了,隻不過兩個剛結丹的家夥罷了。”阿浪安慰道。
“你四肢發達,自然不會有這種先天示警。逐音的直覺沒錯的話,那兩人想必不會簡單!”
阿浪嘿嘿一笑:“直接說我頭腦簡單得了。你這主峰的大師兄,難道還會怕兩個小角色。”
“即便找到了不安的來處,說實在的,心還是難以平靜。”逐音嚴肅地看向洛水。
“我知道了。”洛水抿下最後一口靈茶。
對於逐音的提醒,他記下了。
“他們到哪了?”洛水扭頭問向阿浪。
“剛進山道。啊,不對——”阿浪神識覆去,不由一呆,“來得好快,已過三成路,滅了六支隊伍。”阿浪收了先前的滿不在乎,“看來逐音你的擔憂有點道理。”
“看來那小子,也不容小覷。”洛水拍了拍手,撐膝站了起來。
“誰?”阿浪好問。
“挺出名的青雲雜役,唐笑花二十萬靈石買他進爾雅榜前十那位。”
“那小子?”阿浪不解,“不過築基中期罷了,何足道哉。”
洛水橫來一眼,笑罵道:“小心吃虧。”
“都道太阿峰唐笑,是我太和第一劍修天才,今夜,當真要好好會一會。”洛水緩緩伸出手,亮光一閃,一劍出現,靜靜躺在手中。
主峰的弟子,都是劍修!
月色不明,寒風猶烈,劍如秋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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