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洛水。

    麵對一個個的驚愕呆愣，洛水淡淡瞥了眼四周，即往主峰飛去。

    “剛剛，是洛師叔？”劍影遠去，有人回神。

    “好像是的。”有人遲疑。

    “應該是的。”有人看著劍影飛去方向。

    “這，這才幾天？”

    這不到十天，和風榜首席就退出了關月山。毫無疑問，洛水帶隊的主峰弟子皆無緣爾雅榜第三關了。

    “會不會發生了什意外？”有人不敢相信，猜測著各種可能。

    “誰知道呢。”有人撇了撇嘴，主峰那群劍修，難惹得緊，能少一個是一個。他們峰的子弟在第三關的壓力也會小些。

    洛水自然沒聽到這些閑言碎語，即便聽到了也會不屑地漠然視之。

    他跪在掌門洞府前，直到雲華親自出來，攙了他起來。

    事無巨細，一五一十，洛水坦然自己的過錯，更言及自己劍域之事，跪首：“受子弟所累，我主峰弟子受損不小。弟子已不配為師尊座下弟子，弟子今日就搬到隔壁山頭。”

    主峰旁側支峰，不過是普通弟子住處。昔日和風榜首席，是求退出內門弟子身份，自降為主峰普通弟子。

    “胡說什！”雲華叱道，“你一日是我雲華的弟子，便終身皆是！”

    洛水再頓首，一跪不起。

    “為師自相信你的清白，關月山之事，為師自會與長老會知事，你且放心，凡造謠的，必將不存。凡懷惡意的，必會付出代價！”

    “多謝師尊。”洛水垂首。師尊還是對他一如既往地信任，可他這次，實在有違師尊所托。

    “你且入劍塚閉關吧。”

    洛水一愕，不由抬頭看了雲華一眼。劍塚是太和三大聖地之一，唯主峰峰主特令或對太和有大功者，才有資格進入聖地。凡從劍塚出來的，除了意外隕落的，無一不是太和曆史上有名的劍修。而雲華，除了掌門身份，同時也是主峰峰主。

    他入劍塚，重生劍域，該不是問題。

    瞧見雲華眼中的不容置疑，“是。”洛水垂首，聲音鏗鏘，尾音有一絲不可察的輕顫。

    他重重跪拜，正如很久以前，拜入雲華座下那一日，那般用力。

    待等洛水離開，霓音殿內，雲華起了思索。

    末了，“青雲弟子，精進如斯了嗎？”雲華歎了一句。遙想太和往事，對太和曆史有過濃墨重彩的，總是青雲弟子居多，太和九峰，青雲出黑馬。

    又想起那日長老會，香初峰南羽尊者的那番言論，雲華心下隱隱不安起來。

    央神峰內，逐音的本命魂燈一滅，峰內相關人等還沒反應過來，太古峰內的氣氛卻變得不好了。據說，一群服侍峰主近十年的雜役，同時失去了意識，癡癡呆呆的，足足三十人。峰主近侍悄悄處理掉之後，沒人敢言峰主是非，畢竟，雜役弟子而已。

    …

    玄冰岩通道盡頭，墳頭狀，黑乎乎中滲著紅的岩漿痂被開了一個大孔，呼呼地往外竄著幽紅地火。然未及竄高，便被一黑中嵌流動紅紋的天石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