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什都不能做,但她也不想做,因為於事無補。
譬如螻蟻之於人,無論是小宇宙爆發一樣的反抗,都無濟於事。
所以,謝白隻看到少年站著,站得直直的,唇一張一合,聽不到他在說些什。
“東皇鍾是你的底線?”
“你不好奇我怎知道的?”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恢複前這段日子發生了些什?”
“……”
很快地,謝白見少年站不穩了,一寸寸矮下去,那一張平靜的俊臉開始乖張。
到最後,少年索性一屁股箕坐於地。
“要殺就殺,哪有這樣折磨人的!”
“破東皇鍾有什了不起,爺我還有無道降靈呢!”
“你丫又不是祁鍾,舍不得讓人說一句那口破鍾。”
“你丫要是祁鍾,爺我還是那斬鍾劍下的阿布呢!”
“麻蛋,瘋子,給爺來個痛快!”
少年赤紅了眼,胡言亂語,怎發泄痛楚怎來。
鈍刀子磨肉一般的痛楚,不僅僅發生在天魔體,最主要的發生在神魂。
這瘋子丫心腸賊黑,專挑她的痛楚下手。瀕臨破碎的神魂剛剛被聚神丹以及楚揚的秘法,勉強湊完整啊!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謝白急得往前衝了過去,然後,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包子臉接近,重疊,離開——他竟然從顏玉身體穿過!
仿佛沒有相交的時空,顏玉坐在她的世界,謝白走在這個世界上,看著相交,永遠都不會相交。
我以為走過的是你的世界,原來一直都是自己的。
謝白真的張皇起來,在與少年重疊的身影,朝楚揚無助地喊:“顏師姐?顏師姐!”
他救不了黃兄,隻能求助楚揚。
的,小院的大門被推開。一青年興衝衝地長驅直入,舉步邁入洞開的東廂房大門,剛好瞧見了重疊人影的一幕。
金瞳轉身欲逃。
有那位在的地方,果然是非之地啊!
隔壁書生眸一亮,又暗歎一聲。
笨死了,都一個個地去送死呢?
“妖族的味道。”刺狐抽了抽鼻,不太滿意。
刺狐說話間,被男人大道法隨手抓入臨時虛空的金瞳再也維持不了天賦神通,青年人影褪去,露出女身——金瞳化形後的人形。緊接著,連人形都開始渙散,一聲尖銳嘹叫,一巨鵬遮天蔽日,穿屋頂而出,金色重瞳怒意衝天。
而屋頂依然完好無缺。
鵬之翼垂天,振翅千。
然後,金瞳發現,無論多快的速度,即便飛了千,萬,萬萬,她還是沒出東廂房的大門。
悲催的,她跟那位的待遇一樣了。
謝白驚訝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目瞪口呆。
隔壁書生再次歎了口氣,在巨變發生前,揚袖招了幾招,攏住了這的異象,防止亂七八糟的人前來窺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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