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燦好像在她心放了一場煙火。
她這邊還沒炸完,而放煙花的人已經準備功成身退了。
裴燦看了眼腕表,站起身來,剛才在她心放煙火什語氣,現在就是什語氣:“燒烤估計快好了,走吧。”
虞心幼愣了幾秒回過神,腦子還暈乎乎的,失笑道:“你才是對浪漫過敏吧。”
“浪漫?”裴燦反問,他頓了頓,了然,“你是指我剛才說的話嗎。”
“對啊。”
虞心幼也站起來,把礦泉水遞到裴燦嘴邊,假裝這是話筒:“裴先生,采訪你一下,請問你是怎做到情話和尋常聊天無縫切換的?”
裴燦配合她突如其來的戲癮,捏住礦泉水,假裝把話筒調整到合適的角度,中途難免碰到了她的手,他裝作不知一並捏住,就這個姿勢,回答:“很簡單,因為你認為的“情話”在我看來跟尋常聊天無異。”
虞心幼既在意被他捏住的的手,又在意他說的話,思緒出現短暫的卡殼,等她緩過來,裴燦已經把她那瓶礦泉水抽走了,他兩瓶一起拿著。
“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不說情話,說的都是實話。”
“我記得,不過,說的人和聽的人感受是不一樣的。”虞心幼解釋道。
聽完,裴燦忽然湊到她眼前來,她頓時被他的氣息包裹,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所以你的感受是什?”他饒有意味地問。
虞心幼心跳漏了一拍,連帶著結巴了一下:“就、就感覺是情話啊。”
“隻是這樣?”裴燦追問。
虞心幼強作鎮定過了頭,有點凶巴巴的:“不然呢?”
裴燦退回去,挺腰站直,用瓶蓋蹭了蹭虞心幼的臉,哄孩子似的:“別氣別氣,我不問就是了。”
“誰氣了?我才沒氣。”虞心幼推開瓶口,跟他說,“不許用瓶蓋蹭我臉。”
裴燦無辜道:“那我用什蹭?”
“你用……”虞心幼當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才意識自己被他帶到了溝去,不滿地衝他“喂”了一聲,“什叫用什蹭,你就不許蹭!”
裴燦笑得不行,嘴上哄著她:“好,你說什就是什。”
說完又繼續笑。
虞心幼:“……”
“再笑我生氣了。”虞心幼麵無表情地警告某人。
裴燦為自己聲辯:“我是笑你可愛。”
虞心幼瞥他一眼:“嗯,拉布每回幹了蠢事,我笑它的時候也是這狡辯的。”
裴燦接話:“可見貓隨主人。”
虞心幼琢磨了一下他這話,反應過來又被繞進去了,而罪魁禍首這次已經走遠。
她硬是被氣笑了,追上去一通亂揉裴燦的後腦勺:“你再罵!說清楚,誰蠢!”
“我蠢我蠢。”裴燦毫無反抗意識,嘴上敷衍地求饒:“錯了,再也不敢了,姐姐原諒我。“
雖敷衍,但扛不住他認錯速度太快,虞心幼隻好收手,輕哼一聲以作收尾。
裴燦適時把水遞上去,連瓶蓋都擰開了,狗腿道:“罵累了吧,喝口水。”
虞心幼最開始還繃著臉,對視不超過十秒就破了防,接過來喝了一口,說:“你好狡猾。”
“是姐姐心軟。”裴燦接過水擰上蓋子,好話一句接一句,“如果姐姐是個沒心肝的,我做什都是對牛彈琴,所以還是姐姐願意給我機會。”
“得了吧你,少來。”虞心幼笑罵。
他們一路打打鬧鬧、說說笑笑走回燒烤區,氛圍肉眼可見的好,這些全被宋黎黎看在眼。
趙苒端了一杯果汁過來,放在宋黎黎手邊,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秒懂她為什臉黑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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