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黎和趙苒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
趙苒今天有被裴燦懟過一次,知道他嘴皮子多厲害,突然被點破如意算盤,她投鼠忌器,想反駁,又怕從裴燦嘴聽到更難聽的話,讓她自己更下不來台。可是什都不說,落人眼豈不是默認。
左右兩難,倒讓她失語。
宋黎黎強撐住表麵的淡定,選擇裝傻,笑著問裴燦:“被人玩兒?什意思?”
“你確定要讓我說?”裴燦的目光從在場的每個人臉上掃過,他分明笑著,卻隻讓人感覺後背發涼,“我尋思同學一場,給你留點麵子,怎,你不想要?”
他不光衝宋黎黎:“還有你,趙苒,我和你連同學都算不上,要不我先把你的麵子掀了?”
趙苒心有餘悸,臉色發白地說:“裴燦,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祝維恩看著氣氛不對,馬上站起來調和:“等等,都別急眼,燦啊,你那話什意思?什叫被玩兒?”
“維恩,算了。”宋黎黎特別懂什時候應該示弱,她揉了揉太陽穴,沒什精神地說,“既然人不齊那就散了吧,我也有點不舒服,頭疼又腳疼。”
趙苒見狀,挽上宋黎黎的手,把她從座位上扶起來:“那我扶你先回帳篷休息。”
宋黎黎“嗯”了一聲,背影看起來腳步虛浮。
祝維恩追問了一句:“你沒事吧?要不我去找值班的工作人員聯係醫生。”
宋黎黎擺擺手,聲音很輕:“沒事,不要給別人添麻煩,我睡一覺就好了。”
她這說,祝維恩也不好多言,隻能應:“好吧,那你早點休息。”
宋黎黎“嗯”了一聲,衝在場人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掃大家興了。”
另外一個女生站起來,把他們三個的包一並拿著:“行了,你多關心關心自己吧,這又沒人怪你。”
有她開頭,其他人紛紛附和。
裴燦的冷在此時就顯得格外突兀。
剛剛和緩的氣氛又開始變僵。
有個體型偏壯的男生有點看不下去,站出來替宋黎黎說話:“裴燦,你今天怎回事兒?畢業旅行說好一起出來的,你放大家的鴿子就算了,今天在這碰見,你又屢屢撇開我們,現在還跟黎黎較上勁兒了,都是男人,我可看不慣你這欺負女孩子。”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裴燦“哦”了一聲,了然道,“原來我多問兩句就算欺負人了。”
祝維恩扯了那個男生一把:“行了吳傑,你過了啊。”然後對裴燦說,“你們回吧,早點休息,今天爬山都累了。”
裴燦給祝維恩麵子,沒有再多說什,轉過身都準備叫上虞心幼走了,可是有人不給祝維恩麵子。
吳傑甩開祝維恩的手,幾乎是以命令的語氣在跟裴燦說話了:“裴燦,站住,你不跟黎黎道歉就不能走。”
這下不止裴燦,連虞心幼都開始不爽了。
她轉過頭,看著吳傑,好笑地問:“裴燦為什要跟宋黎黎道歉?”
“他說話陰陽怪氣不該道歉?”吳傑不耐煩地瞪了眼虞心幼,“這你沒事兒吧大姐,洗洗睡吧。”
祝維恩扶額,心想完了。
虞心幼驚訝了幾秒,不可思議地問:“你叫我什?”
“大姐啊,聽說你都工作兩三年了,應該比我們大很多歲。”吳傑理所當然地說。
“並沒有,我才26歲,謝謝你。”虞心幼深呼一口氣,想把這口氣咽下去,結果發現咽不下去,所以她發作了。
“你今天18歲是吧?你平時照鏡子嗎,說真的,我乍一看以為你不是18歲,而是18歲孩子的爹。我上次去酒吧還被門口保安查身份證,人懷疑我未成年,自己長這著急還好意思叫我大姐,禮尚往來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叔。對了,你姓什?”
吳傑被她罵愣了,老實巴交地回答:“我姓吳。”
虞心幼馬上改口:“哦,吳叔。”
吳傑:“……”
鬼知道裴燦有多努力沒笑出聲,倒不是不敢笑,是這個時候笑出來會顯得他很呆。
虞心幼還在旁邊暴擊輸出:“我聽裴燦說你們都是他的朋友,別的人我說不好,吳叔,你這副無腦護的樣子,可不是對朋友該有的態度。”
吳傑怒罵:“誰是你叔啊!”
“誰應我誰就是。”
虞心幼接著說:“裴燦不過問了宋黎黎和趙苒兩句,如果冤枉了他們,大可以反駁,可是結果呢?趙苒一聲不吭,宋黎黎突然身體不適,要玩的是你們,說散了還是你們,怎這有意思?”
“然後吳叔你作為朋友,不論黑白不講道理,一股腦全指責到裴燦頭上,我看你也沒多男人。”
全場鴉雀無聲。
虞心幼說得差不多,自顧自收尾:“裴燦之前跟你們怎約的我不管,那是你們的事兒。現在裴燦是跟我一起的,他歸我管,我這人見不得朋友受欺負,你們要給裴燦找不自在先過我這關。還有問題嗎?沒問題各回各帳篷洗洗睡吧,出去旅遊別自找晦氣,某些人要戲癮來了想演戲也別在荒郊野嶺演,大自然比你的綠茶劇好看多了。”
說完,她拍了拍裴燦的背,手沒放下去,就搭在他背上,推著他走了。
當然,她幾乎沒用力氣,裴燦感受到她在推就主動抬腿跟上來了,跟沒戴牽引繩但是被主人一叫就回到主人身邊,還搖著尾巴和主人貼貼的乖小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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